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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云跖在融合了妖心乳的寒水里醒来。他身体酸痛,先前被巨鳄震碎的经脉骨骼,此刻都经复原。
他身上的兽袍已经被震裂,无法再穿。
从指环里取出一大块兽皮,裁剪下一块,为自己又做了一件衣服。放在岸边。
他的身体空前的饱满,身体里的灵湖又壮大了几分。被挥霍一空的识海,也波涛汹涌,上面布着的乌云,也散了去。
“不破不立,破而后立。”
雪猿在寒泉里畅游。他不惧寒冷,这寒泉,便是他力量的来源。
“雪猿,你是会说话的?为什么平时不说?”云跖在水里探出头来。
“不想说。”雪猿神识发音,吐露三个字。
“哦…那你……”云跖还想再问,却被雪猿的眼神,瞪了回去,憋回了肚里。
他迅速埋藏在了寒水里。久久不敢起身。
雪猿没再说话,它蹲在寒泉边,闭着眼,像是在感悟。被雪猿畅游过的寒泉,迅速流出,不久便挥霍一空。
这片崖洞震动,细小的水流从缝隙里蔓延出来,滴进寒泉里。将流尽的寒泉,快速填满。寒泉弥漫,冷意迸发。
寒泉被填满,裂开的缝隙迅速闭合,整个冰洞,仿佛被雕刻出来,浑然一体。
云跖从寒水里探出头来,到了岸上。
忽然的,雪猿跳过来,给了他一巴掌,将他抽的头昏。雪猿拖住他的腿,将他带出了这里。
出了冰洞,雪猿将他丢在风雪里,这里不知道离那处冰洞,有多远。
云跖因为头昏,被雪猿带着走的路,完全记不清楚。一起丢给他的,还有小家伙和那盏不灭的火灯。
小家伙蜷缩在火灯附近,它抬起头,不明所以。
云跖提起灯,在风雪里摸索方向。奈何四周都是雪白,根本就没方向可寻。他绕着原地,转了好几圈。
雪猿带他来时的痕迹,早就被风雪掩埋。小家伙仍旧钻进他发间。
云跖在原地休息片刻,起了身,扫去落在身上的雪,提了火灯,往前走去。
原地立定,云跖的身形消失在满天风雪里。
不知行了多远,云跖在地上看见了一连串的巨大的脚印,它们静静立在云跖身前,触目惊心。
每只脚印大约半丈,它们沿着一条直线布律。在脚印旁边,滴落着被冻结的血块,它随着脚印,正在被风雪掩埋。
鲜红血液在雪白雪地里,阴森可怕,它们落入云跖眼中,在他心里燃起轩然大波。
在莫大的风雪下,脚印没消失,没有被风雪掩埋,那滴落的鲜红,触目惊心。
那是噩梦的宣告。
云跖害怕,在鲜血里,他闻到了恐怖的气息。这股气息,不比雪猿弱多少。
他快速离去,这里让他害怕,让他心惊胆颤。云跖找准方向,与脚印背道而驰。
火灯飘忽的光,仿佛随时能被风雪掐灭。
云跖前行了十里,离那串脚印够远了。但是萦绕在他心头的恐怖,仍未散去。
风雪更大了,他们掩盖云跖的视野,让他只看清不足五尺的距离。
云跖努力向前看去,他愣住了。
那串脚印被风雪掩埋了不少,但是鲜红的血液,仍在!在脚印不远处,他看到了自己离开的痕迹。
那是在另一方。
云跖往回退回去,他转头,快速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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