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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傍晚。
上官秀算好时间,去往帝国灵武学院。
帝国灵武学院的全称叫风帝国上京灵武军事学院,简称为帝国灵武学院。它是一座宫殿式建筑,又大又气派,高高耸立的红色院墙,向里面看,能瞧到林立的阁楼、殿宇,琉璃瓦在阳光的映射下闪闪放光。
当上官秀到时,刚好赶上学院放学,大批的学生从门内走出来,三五成群,说说笑笑。
上官秀混在人群当中,眯缝着眼睛,扫视着每一个从学院里走出的学生。
没过多久,他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只见冷柏元和两名与他年纪相仿的青年走出学院大门。
到了外面,冷柏元向两名同伴挥了挥手,纵身跳上一辆马车。
上官秀目不转睛地盯着,等马车启动,他不远不近地跟在马车的后面。
现在街道上的行人很多,马车也跑不起来,只能在街道上慢行。
看马车行进的方向,上官秀在心里暗暗推算,冷柏元的家应该是在东城。如果用贵贱贫富来划分上京四城的话,南城属于上京的贵族区,东城属于富人区,西城属于平民区,北城则属于贫民区。
上官秀在上京呆了一年多,四处打零工,对上京的道路很熟悉。
跟着马车走了一会,他心里大致能推算出来马车后面的路线。这时候,他加快步伐,越过马车,去往东城的昭国街菜市口。
从帝国灵武学院方向到东城,昭国街的菜市口是必经之地。
现在这里很热闹,街道上的行人也很多。上官秀在路边找了一座茶棚,坐到靠近街边的位置,又向伙计点了一壶茶,一边气定神闲地慢慢喝着,一边不留痕迹地打量街道行驶的马车。
没过多久,街头传来马车的铃铛声,他回头一瞧,从街头行驶过来的正是冷柏元所乘的那辆马车。
上官秀鹰目中锐光乍现,他嘴角微微挑了挑,而后未动声色,一只手端着茶碗慢悠悠地喝茶,另只手则不留痕迹地摸入怀中,从里面捏出一颗自己早已准备好的小鹅卵石,扣在手指之间。
随着马车越走越近,上官秀也渐渐把灵气运行到手掌上。
等到马车行驶到茶棚正前方时,上官秀运足指劲,将扣在手指间的小鹅卵石狠狠弹射出去。
他的动作幅度太小了,附近的人谁都没有留意到他这个小举动。
弹射出去的鹅卵石在空中挂着一道劲风,正中一匹拉车老马的肚子上。
那匹老马疼的咴咴怪叫,两只前蹄都提起多高,马身披挂着马套,马套又与车辕相连,老马突然站立起来,车辕受力,将后面的车棚都掀起来多高。
紧接着,老马受了惊的开始向前狂奔,另一匹老马也跟着受惊,这两匹老马甩开蹄子,完全不受车夫的控制,在街道上直冲了出去。
这里可是富人区的菜市口,街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这两匹受惊的老马,直直向人群中撞去,一时间,街道上人仰马翻,尖叫之声四起,人们吓得脸色顿变,四散奔逃。
有几人闪躲不及,被马车刮碰到,翻滚着摔在地上。
只见那两匹老马又向前狂出十多米远,撞翻一座路边的小摊子,然后双双撞在一堵墙壁上。耳轮中就听轰隆一声巨响,两名受惊的老马头骨崩裂,脖颈挫断,当场毙命,再看后面的车棚,受惯性使然,头上脚下的竖立起来,立在那里有几秒钟,才侧翻着轰然倒地,与此同时,从马车的车棚里也摔滚出一人,这位正是冷柏元。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可以说在老马刚受惊的那一刻,冷柏元连灵铠都未来得及罩起,他人已在马车里跌了个头破血流,最后老马撞到墙壁上,产生的撞击力更是对他的重重一击。
当他从车棚里轱辘出来时,满头满脸全是血,趴在地上,疼得直哼哼。
身在茶棚里的上官秀站起身形,一步步向倒地不起的冷柏元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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