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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想到什么,贝拉拉着克洛伊的手,对苏洄很真诚地道了歉,“我之前欺骗你了,其实我和Shaw一点关系都没有,我是有女朋友的……”
克洛伊更正,“当时是前女友。”
贝拉瞥了她一眼,“好吧,反正我骗了Eddy,Eddy太认真了,我都有点不忍心。”
苏洄早就知道,但也没拆穿,笑着说:“没关系,可是你已经付了钱了,那那个装置艺术怎么办?”
贝拉吃了一口菜,惊为天人地捂住了嘴,慢半拍地回答苏洄,“哦,那个,我们目前的打算是把订婚礼从公开转为私密的小型仪式,地方从酒店改成我家在纽约郊外的一处庄园,这样媒体就没办法去拍了,反正前期造势已经有了,后面就不需要他们了。”
她接着说:“估计到时候只会有我爸妈出席,再找个牧师,连朋友我都不想请,按照我爸的协议,结束之后的一周内我就可以拿到信托金,到时候再去找他摊牌,反正他都答应我了。你做的装置艺术那么漂亮,当然不能浪费在这个假的订婚仪式上。”
贝拉看了一眼克洛伊,眼神满是爱意,“场地还是不变,也都还是按照你的设计来,只不过我会把那里变成克洛伊的首次个人摄影展。”
苏洄这下子明白了,他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笑,也被两人的甜蜜气氛所感染。
之前找贝拉谈的时候,他也发现所有的要求都和宁一宵的喜好毫不相干,现在看来也全是按照克洛伊的标准来的,从头到尾这个订制品,也都是为克洛伊准备的。
“我的荣幸。”他看着贝拉,“不过,你不担心琼斯先生会因为知道真相为难你吗?”
宁一宵瞥了一眼苏洄。
“不担心啊。”贝拉耸耸肩,“我做的离经叛道的事也不止这一两件了,他充其量生一段时间的气,之后还是会原谅我的。再说了,就算这次不原谅,该我分到的财产一样没少,我还是可以想干什么干什么。”
苏洄很羡慕贝拉的坦荡和自信,这背后都是从小到大的宠爱和包容,但凡她受过一两次的打击,都不会这样毫不畏惧后果地反将一军。
真羡慕。
宁一宵突然间对他说:“需要酒吗?”
他拿着醒酒器,苏洄点了点头,任由宁一宵倒了一杯,“谢谢。”
“不客气。”
“给我也来一杯。”景明杯子都伸了过来,宁一宵却把醒酒器放回桌上。
“自己倒。”
景明对着见色忘义的损友无话可说,啧啧了几声,饭吃得差不多,但他总觉得差点意思,眼神四处打转,忽然看到了中岛上放着的蛋糕盒,法国人爱吃饭后甜点的基因忽然起了作用。
“这是什么啊?蛋糕吗?”
宁一宵直接站了起来,在蛋糕盒被染指之前将其放回冰箱,“这个是我的。”
苏洄耳朵有些发烫,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作用,脸也热热的。
“什么啊?这么小气。”景明觉得不对劲,想了想,八成也就是苏洄给的,他故意开玩笑,“什么好东西没吃过,难不成是你喜欢的人送的?”
克洛伊本来在喝汤,听到这句也好奇,“Shaw有约会的对象了?”
贝拉眨眨眼,“不知道啊,不过他在S大就有大把的人追,男生女生都有,你知道那个谁吗?那个叫朱利安的时尚总监,他妈妈搞杂志社的……”
贝拉和克洛伊的谈话,苏洄已经听不太进去,他的心跳得极快,悬在胸口,好像在怕什么。
宁一宵选择闭口不谈,没有一句辩解,更像是默认。
“被我说中了!”景明故意拿肩膀撞他,看着宁一宵吃闷亏的感觉颇为爽快。
宁一宵瞥了他一眼,只吐出一个简单的“whatever”,态度随意,带着一种漫不经心的性感。
他从冰箱里取了冰块,加到酒杯中,靠在冰箱边喝酒,眼神却锁定着苏洄。
苏洄不是没有感觉到,他有些无措,于是躲开了,也拿起自己的杯子,抿了一小口,抬起眼,望向宁一宵。
就在视线快要彼此触碰的瞬间,宁一宵也撇开眼,看着景明插科打诨。
景明起了新的念头,端了酒杯又拎了醒酒器,招呼大家一起到沙发上坐下,“我们来玩点游戏吧。”
“玩什么?”贝拉也起身,“我会打桥牌。”
“谁打桥牌啊大小姐,你是生活在十八世纪吗?”他毫不客气地调侃,又提出自己的点子,“我们玩真心话大冒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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