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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动静很大,空气里,到处弥漫着羞人的声音,他不顾一切地冲撞,像是恨不得把我给折腾死。
我的身体,开始泛红,开始抽搐。
呼吸也乱得不行。
头发散落下来,披在我肩头,陆宴臣看我的眼神,更迷离了。
从床到沙发,再由沙发到落地窗,房间的每个角落,到处都是我们纠缠的身影。
他抽身时,我的腿打着颤,里面难受得让我想哭,泪水落出来时,陆宴臣弯下腰,吻去了我脸上的泪水。
粗糙的指腹,在我掌心,有下没下地细细摩挲。
“这眼泪,是为流的吧?”
他情动后的声音,染了沙哑。
我没有理他,而是转过身去,拿背对着他。
后背一热,男人的胸膛又贴了过来,这次,他没有像以往一样,完事后,直接进浴室冲洗,而是与我黏粘乎乎在一起。
以前,完了后,我希望他能抱抱我。
什么也不做,就这样抱着,心里也是满足的。
现在,我感觉他身上的黏乎气息,弄得我很难受,我动手推开了他。
陆宴臣没有生气,半跪在我身后,视线久久落到我腰上,看了会,他叹息了声,然后,我听到他的脚步声,接着,是浴室里喷头被打开的声音,还有哗哗流水声落入我耳朵。
我起身,看着床上那晶亮的润泽,心口像是堵了块石头,感觉连呼吸都是那么困难。
翁翁翁——
手机又响了。
不是裴野,而是母亲的电话。
刚接通电话,母亲哭哭啼啼的声音传来,“深深,你姐用刀子把手腕血管划破了,现在,刚送进抢救室。”
母亲语无伦次,“你在哪儿?赶紧回来啊!”
我的脑子,嗡嗡作响,一片空白。
我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
阮南南割腕了。
她自杀了啊!
大脑死机,不过一秒,我立刻反应过来,我听到自己的颤抖的声音对母亲说,“我马上回来。”
我伸手捡衣服。
陆宴臣出来了,满身的水汽,英挺的脸,经过水的清洗后,看起来清爽不少。
“怎么了?”
由于慌乱,我扣扣子的手,抖得不像话,扣了好几次,也没扣好衣服,“我姐割腕了。”
陆宴臣面色一顿,来不及找干净的衣物,随手将地上的衣物拾起。
我还没穿好衣服,他已经衣冠整齐,拿电话吩咐张辰备车。
我跑出酒店,车子早已等在门口,我刚坐进去,陆晏臣也坐了上来,车子火速往医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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