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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辰还算客气。
如果我一直不露面,姐姐肯定会更相信媒体的报道,觉得我是做贼心虚。
而我更不想父母知道这事。
她们都生着重病。
阮南南有抑郁症,抑郁症病患,很多时候,喜怒无常,是控制不住自己情绪的。
我迟出现一秒,阮南南就会多一分发疯的机会。
想到这儿,我急了。
终于,我从床上找到了个一根铁棍。
我拿起棍子,毫不犹豫就砸向了落地窗。
咣当。
窗子破了个洞。
我又捡起棍子,棍子狠狠砸向了玻璃。
玻璃渣子碎了一地,这巨大的声音,立刻引起了外面的注意。
张辰率先开门冲了进来,瞥了眼我手上的铁棍,又看了看砸破的落地窗,吓得面如土色,“太太,您……”
我握着铁棍的手,手心冒出了汗。
我咬牙,“让我出去,否则,我就从这儿跳下去。”
我指着砸破的落地窗。
张辰不敢再说话,怕我真的跳下去,这可是高高的18楼。
跳下去,人便没了。
张辰心急火燎给陆宴臣打电话,裴野要冲进来,被黑衣人拦在了外面,他急得大吼,“深深,你可别做傻事,咱不能便宜了渣狗。”
“我已经报警了,帽子叔叔马上就到。”
两名黑衣人,冲了进来,看着我手上的武器,却不敢动。
但是,我迟疑着不跳,他们也松了口气。
僵持了会,陆宴臣风风火火赶了过来,发丝凌乱,眉眼间的更是染了薄怒,他挥了挥手,黑衣人退到他身后。
他向我走了过来,瞥了眼被我砸破的玻璃窗,“阮深深,出息了。”
他幽深的目光,注视着我,“有本事,你就跳。”
我没有那么傻,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她手里的铁棍,毫不犹豫挥向了陆晏臣,陆宴臣身形利速闪开,只是闪得慢了些,棍子落到他肩背上。
我听到清脆的‘咚’的声音。
接着,我手上的棍子就被他狠狠握住。
他眼睛里的怒气,如火焰一样喷向我,似乎恨不得将我烧出几个窟窿。
男人的力气大得惊人,他狠狠用力,猝不及防,我整个人便向他扑了过去。
他扣住我手臂的同时,丢掉了那根铁棍。
棍子重重敲在地面,发出清脆的刺耳声。
他下颌线条崩得死紧,全身高涨的都是戾气。
见我落入陆宴臣怀抱,张辰松了口气,挥手让保全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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