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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之前陈德娣她们都不知道聂青婉已经醒了,来之后才知道她已经醒了,陈德娣想,她的运气着实好的过份。
聂青婉因为养伤的关系,躺在床上没动,可看到陈德娣进来了,她还是让浣东和浣西扶她起来,她要上前见礼。
陈德娣立马冲上去,将她按住,笑着说:“婉贵妃可千万别乱动,这要是扯到伤口了,我就是皇上眼中的罪人了,你躺着,这点虚礼只是做给外面那些奴才们看的,咱们姐妹之间,无须介怀。”
聂青婉听了,笑了笑,倒真没再坚持起身,让浣东和浣西在背后垫了宽枕,她靠在那里,看了此刻已经坐在了床沿的陈德娣一眼,又抬起头,看着跟在陈德娣身后站在床前的拓拔明烟一眼,再之后就是看向李玉宸,杨仪澜,宁思贞和袭宝珍。
李玉宸冲她亲和一笑。
杨仪澜和宁思贞还有袭宝珍就调皮多了,在后面,冲她扮着各种鬼脸。
聂青婉笑着收回视线,目光从拓拔明烟身上收回的时候,她对王云瑶吩咐:“搬把椅子来给明贵妃坐,明贵妃也在养病呢,她能带病来看我,着实诚意可佳,可不能让明贵妃累着了。”
王云瑶轻掀眼皮,看了拓拔明烟一眼,下去搬椅子。
在王云瑶搬椅子的时候,拓拔明烟看着床上的聂青婉,没什么情绪地说:“能来看婉贵妃,借婉贵妃的光看一看龙阳宫,这是我的荣兴,累一点又有什么关系。”
虽是这样说着,可等王云瑶搬了椅子来,她也是毫不客气地坐了。
李玉宸走到床前,看着聂青婉,满含关切地问:“伤口还疼吗?”
聂青婉笑道:“不疼了。”
因为陈德娣在床沿坐着,李玉宸不敢逾矩,想坐不敢坐,只得站着,聂青婉又让王云瑶去给李玉宸搬椅子,李玉宸爽爽快快地坐了,不知道王云瑶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那椅子堪堪正正摆在拓拔明烟的前面,将拓拔明烟挡住了。
李玉宸一屁股坐下去,杨仪澜和宁思贞还有袭宝珍纷纷挤上去,围在李玉宸身边,这下子,完全把拓拔明烟挤到天边了。
拓拔明烟的视线完全被阻,连龙床都隐约看不见了,她暗恨,狠狠地攥紧了五指,却是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站起来走了。
当然,她没有离开龙阳宫,她只是带着红栾在龙阳宫里面走动。
曾经跟随在太后身边的时候,她随太后来过龙阳宫,但没机会进过这个寝宫,殷玄每日休息的地方呢,那张床也是殷玄每天睡觉的床呢。
可惜,如今躺在那上面的女人不是她,而是华北娇!
拓拔明烟心中的嫉妒如毒蛇一般慢慢的吐出了信子,这一刻,她有多想杀了她。
陈德娣用余光看了一眼拓拔明烟的背影,默默的又收回视线,笑着与聂青婉说话。
陈德娣道:“看婉贵妃的气色挺好,这一箭想必没伤中要害。”
聂青婉道:“差一点射中心口,见阎王了。”
李玉宸斥她一句:“乌鸦嘴,这不好好的了吗?什么见不见阎王的,养着伤呢,不吉利的话可别胡说。”
聂青婉笑道:“好,不胡说,听姐姐的。”
李玉宸就笑了。
杨仪澜道:“没事就好,往后养好了身子,婉贵妃还得教我打牌呢。”
李玉宸又斥她:“婉贵妃还没下病床呢,你就再想着她病好后教你的事了,真是不懂规矩。”
杨仪澜捂唇,眼睛却看向聂青婉,调皮地眨啊眨啊,分明在说:“不要理宸妃。”
聂青婉笑道:“其实养病也能玩,我伤的又不是手。”
杨仪澜皱眉:“不行。”
李玉宸也道:“不行。”
宁思贞把头往前伸了伸,说道:“要是我们真陪你打牌了,皇上会削了我们脑袋的。”
袭宝珍跟着附和:“是的,你就是馋了牌瘾,我们也不会陪你的。”
可没过两天,龙阳宫的寝殿里就传出了搓牌声。
殷玄听到了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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