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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和我说话的是谁?是变质了塔露拉?还是另一个年轻的科西切?!”
塔露拉看着魏彦吾,说道:
“有意思,斥责我的所作所为,侮蔑我的人格,将我的记忆不断地驱赶至我的眼前,可魏彦吾,你一切言语都抵不上二十年前斩龙剑刺穿我父亲的痛。”
“是不是觉得这样就能轻易地说服我?还是说你一直在按捺把我斩了的冲动,你的指尖和赤霄都在散发着红光,魏彦吾,我知道,我一直知道。”
魏彦吾大声咆哮:
“停下!塔露拉!!我不管你是塔露拉还是科西切!!你根本不知道你现在到底在做什么?!你的举止会把整个泰拉拖入战争的漩涡!!”
塔露拉再次嗤笑一声,说道:
“可笑至极,魏彦吾,你们曾对外宣称大炎百年之内不曾对外宣战,那么百年之前,大炎发动的战争又比乌萨斯要少上多少?”
“大炎和乌萨斯的条件本就并不对等,你们花了百年的时间占据了大陆上最丰沃的一片土壤,而我们花了百年以上的时间仍在辗转雪原和冻土。”
“在这期间,我见过了太多,太多。”
“众多生命在我的面前消散,我因此伤悲,却只得前行,因为我知晓,我所服务的伟大国度,渴求鲜血,渴求死亡,渴求仁慈、宁静与谦卑。”
“它先消失,而后得以重现;它先崩解,而后得以重建;它先暴卒,而后得以重生。”
“我行过盐碱的平原,流血的山壑,紫色的沙漠,倒悬的天空,破碎的巨人颅骨,死灵哀嚎的毒窟,也不曾遭害。”
“因他的剑,他的疆土,他的仆臣,都拱卫我。”
【德拉克的剑上燃起火焰,乌萨斯的国土自她脚下而沸腾】
“至于……战争?”
“魏彦吾,我告诉你,我要的就是战争。”
“战争就是乌萨斯的犁,我们用它去修饬土地,它碾过的地方,好的,坏的,寸草不生,都将归于乌萨斯。”
“乌萨斯对于战争的结果,只有胜利,我不一样,这场战斗的结果,实际上我并不关心。”
“我要的是令这片土地自僵持和内耗中解脱,在这次战争后,总有一方被压倒,而另一方会崛起,无论是军政府,还是新皇帝。”
“上一代的乌萨斯皇帝如同是乌萨斯的灵魂般再次归来,血峰战役的耻辱乌萨斯会用最钝的弯刀剐下大炎的龙身上的每一枚鳞片。”
“我们伟大的先皇不贪图享受,对权利保持渴望却也重视距离,他不是欲望的合格载体,他甚至一点也不暴虐。”
“但他带来战争,因为乌萨斯需要战争,乌萨斯需要战争去让他的人民成长,他是优秀的君王,更是优秀的屠夫。”
“然而有限的寿命和恶毒的阴谋终究使他死去,终究没能让他福泽所有感染者。”
魏彦吾看着塔露拉,不可置信地厉声暴喝:
“住口——你——”
呼啦啦啦!!
温度急剧升高,空气开始变得滚烫,魏彦吾只觉得仅仅是呼吸就如同受刑。
纯血的红龙只是不愿意让魏彦吾说话。
塔露拉走近,高温自她身旁起伏,她直面魏彦吾:
“唯有战争是解脱乌萨斯苦难的唯一良方,在战争中,他们非智慧的部分被灌注,他们平庸的部分变得平凡,他们冷漠的思维变得狂热。”
“愚夫将在战争中变得智慧,小人将在战争中变得高尚。”
“暴力流淌在每一个人的血管里,这种生而为人的本能我凭什么让他们放弃?我要用暴力化为战争的雏形,去让他们为自己的未来而斗争。”
“诸边疆守军与议会必有一胜,我掀起战争,就是要让他们在现在就得出结果。”
“随着时间的流逝,生命会被消磨,热情会被流放,当乌萨斯不足以迸发出一点星火,它的土地和人民都会随之腐烂,我绝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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