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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孙叔豪恶狠狠地吐了口唾沫,不过只能吹起一丝草屑和飞灰。
“看来你先第二条路,那你呢?”窦琰把目光落到了旁边的那名凶手身上。这位二十出头,面如死灰的黑衣人同样一梗脖子大声叫道:“老子坐不改姓,行不更名,毛世道就是爷爷的名字。”不过声音虽高,底气却不足。窦琰眉头一扬,已然想出了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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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嘴都堵上。”窦琰一使眼色,窦伯讷立即心领神会地拿破布将两人的嘴堵得严实无比,哽得这两个家伙猛翻白眼。
“公子,拿来了。”这个时候,一位家丁屁颠屁颠地提着一把小锤子跑了过来。“这是找府里的匠人拿的,已经是最小的了。”
窦琰接了过来,手拈了拈,丢还给他。“你们谁心狠手辣一点?”
“……”所有窦府家丁全都呆头呆脑的望着自家公子爷。窦伯讷有些结巴地问道:“公子,您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刚刚那谁,就是方才杀人不眨眼的那位家丁在哪?给公子我出来。”窦琰悻悻地瞪了一眼窦伯讷,大声地喝问道。手一指,正是方才抢先回府向窦琰报讯的那个家伙。
“公子有何吩咐。”这位高个并不高,但是却结实得像是一堵墙似的家丁笑呵呵地站到了窦琰的跟前。
“你叫什么?”
“小的窦鼎,乃是家生子。”这位家丁一开口,窦琰不由得咧开了嘴,半天才回过了气来,他妈的,这叫什么名字。豆丁?就他那高有七尺,宽怕也有七寸的模样,实在是与他的名字太不班配。
“哦,豆丁啊。来,这个交给你……”窦琰在那窦鼎的耳边一阵小声的嘀咕,窦鼎先是一呆,傻愣愣地瞅了窦琰半天,才恶心狠狠地点了点头:“公子您放心,交给小的就是了。”
“哥,他这是要干吗?”郭芙忍不住向郭解问道。
郭解翻了个白眼小声地答道:“我哪知道,说实话,想要让孙叔豪这等亡命之徒开口,怕是太难了……”郭解话音未落,原本眯起的双眼顿时鼓了起来。
郭芙同样杏眼瞪圆,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因为他看到那窦鼎正拿着一个小锤子狞笑着走到了那孙叔豪的跟前,之后,两个魁梧的窦府家丁恶狠狠地将那孙叔豪的一只手掌摊开在地面的青石板上,随着那窦鼎手中的小锤子落下而血光迸现,孙叔豪原本歹毒的细缝眼顿时鼓得比那牛眼还大,鼻子里边发出了凄厉的呜呜声。
“哎呀,还是太吵了,你们把他给拖那么去继续砸,别在跟前污了本公子的耳朵和眼睛,对了窦鼎,你可得记住了,每根手指都给本公子一截指头一截指头的砸,别一锤子就全砸了。”窦琰面不红心不跳地打量着那眼珠子也瞪至了极致,扭曲的脸庞上满是惊惧之色的毛世道,淡淡地吩咐道,就好像是在吩咐家丁端茶送水一般平常。
“公子放心,小的省得。”心领神会地窦鼎伸舌头添了添嘴角,狞笑着抬手一招呼,几个武大三粗的家丁挟起了死命挣扎的孙叔豪拖到了前厅后边的一处拐角处,接着,小锤子砸击在那青石板上的脆响声再次响了起来,一下,一下,又一下……每一次声响,都会伴随着一声被掩住口鼻的呜咽声回落在暗夜之中,听得让人毛骨悚然。
毛世道两眼瞪得眼眶欲裂,那黑暗处传来的每一声脆响,都会让那毛世道的身子颤抖一阵。
“现在想告诉我是谁派你们来的了吗?”窦琰笑眯眯地拍了拍毛世道的脸颊。笑容落在了毛世道的眼中,却犹如地狱里的魔王一般狰狞。
毛世道呜呜不停,脑袋拚命地上下晃动着,连脑袋在那草地上砸出了浅坑也顾不得了。窦琰也不说话,只是挥手示意那家丁将那塞住毛世道嘴巴的毛巾解开。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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