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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斯年说的极冷酷,那冰冷的脸庞让我有一瞬间的陌生,明明话是为我好,可是心里总觉得哪里有些怪,微微思索了下,我再抬头看他时,又有些自卑——
自卑到连一句“我想跟你一起面对危险”的话,也说不出口。
“知道啦!”
生怕他又听到心声,也生怕他又说出来,我忽然一把拉住他的手,往门外走,“不是要回去吃饭吗,快走吧!我饿死了!”
我有自知之明,明白我像是他说的太弱了,所以,我转移了话题。
傅斯年没再拆穿我,只是又问了下我怎么知道匕首有问题,我巴不得转移话题,赶紧的把沈御臣昏迷的事情说了,然后得知一个极难过的消息——
沈御臣这次也是重伤,估计没十天半个月也是下不来床的。
“那些人怎么这么厉害啊……到底……”
我一个没注意又问了他的事,然后被他一个眼神给打回去。
“知道了,我不问就是。”
我抿着唇,打消念头,然后由小黑备马车,应该是要送我回去的。
一路无言,我心里的思绪却万万千。
坐在马车里,我又一次发现单靠别人的帮助终究是没用,还是要靠自己——
只有自身强大,才能够得到、并保护自己想要的一切。
家人,朋友,以及……
目光转向傅斯年,我把他的名字这念头狠心掐掉,因为我不想让傅斯年感受到我想与他并肩作战、甚至——我保护他的可笑想法。
是的,可笑。
他一个活了那么久的,还声称自己不会死的老鬼,又怎么会让我这个凡人保护?我不给他拖后腿,他已经烧高香了吧……
只是——
“我妈的事情,怎么样了。”
其实,关于变强这件事,在我妈被掳走的时候,我就想过。
只是,那个时候的想法更多是惶恐不安,加上侠阿姨的古怪条件,我还郁闷了好一天,觉得傅斯年对我只是替身……
“不是替身。”傅斯年答非所问,直戳我的心里想法,我微微一怔,然后扭头道:“我知道,前世是我,今生还是我。快说我妈的事吧!”
傅斯年似乎在看我,目光如梭,我扣着手指头让他抓过去,一个个掰开:“每次你掰手指头都是心里有事情。”
微微一愣,我侧目看他,目光又恢复了往常的明亮:“你这么懂我,不如猜猜什么事。”
“伯……妈的事,锦西那里是不可能了,我会再想办法。”
这次猜错了。
我故意掠过他的名字试着看他,看他是否能听到,然而他没有,摸着我的手道:“放心,一定会解决。”
我嗯了一声,听到外面小黑又喊着“傅王爷出行”的话,不由得撩开帘子,即便已经在脑海里万万千千的想过很多次见面的事儿,可依旧是走过一次,脑海里万水千山一次。
万水千山,全是傅斯年。
倏地!我腰间一紧——
“要是一开始就狠下心,直接和夫人结亲就好了。”
当傅斯年的下巴抵在我颈窝时,双臂搂着我,低沉好听的声音就在耳畔。
而尽管不是第一次拥抱和亲密,我却还是心脏一紧,身体也紧张着,“怎么这样说……”
他起先没说话,只是在我的颈弯嗅了嗅,又好像没有嗅,只是气息在我的脖颈上拍打着,凉凉的,麻麻的,声音亦是——
“这样,从一开始就会知道夫人的想法,知道夫人心中有我,就不会白白放你走那么长时间,也不会孤单难熬那么长的时间。”
傅斯年少话,却每次多言时,都叫人由心的感动,“哪有那么久……”
其实真的很久,我也觉得很久很久……只是我嘴硬不肯承认罢了。
“呵。”
他在我耳边笑了,马车也从鬼市上空而过,我听着他的笑有些诧异的回头,然后就被他衔住了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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