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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谧,又静谧,我好半天没说话,小黑也没,我们就这么大眼瞪小眼,人眼瞪狗眼的好半天,到我眼睛又酸又干,再不眨要掉眼泪时,我先闭上眼,却深吸口气时,听小黑沉声道——
“你先眨眼、你气势上输了。”
“我输你妹!我不可能去地府,这件事你找别人吧。”我说完转身,也把屁股朝他。
小黑从我后头又绕过来,“你这个没良心的胆小鬼,去地府又不会死!哎我真不知道主子喜欢你哪儿……啊!嗷唔!你要干什么!松手!疼!”当小黑到我面前时候,那大尾巴甩来甩去的,看的我心烦又难受,直接就抓住,在他嗷呜嗷呜的大喊之下,抓着他尾巴就往门口拖着走,期间一言不发!
我没脸说话,我的确没良心!可我能怎么办?那时候,换做任何一个人,她妈就这一个闺女,怎能让白发人送黑发人?还有就是傅斯年如果真有小黑说的那么厉害、小黑又是个清朝鬼,好几百年的鬼龄,总该有点自己的路子,犯不着我来冒险……
“嗷——嗷唔!停……嗷唔!汪汪汪!”我下定决心后生怕自己会反悔,所以飞快的走到门外,那小黑又开始鬼哭狼嚎的狗叫,不过没再发出人声,可声音之大,还是招来值夜班的护士:“这位小姐,医院里不能进宠物!”
“我知道,所以麻烦你们把他扔出去!一定要赶的远远的!”一边说着我一边儿快步上前,把狗尾巴直接塞在护士手里,然后在她愣神中后退数步,双手合十鞠了一个标准九十度的躬说句“谢谢”,就转身就飞快的跑回病房。
砰的一声,关上门后,我的呼吸有点急促,心跳也有些快——
结束了吗?
从现在开始,我再也不用管傅斯年的破事儿,我也不必知道他招惹谁、非要用我来当棋子……
我和他没关系、没关系了……
这么念叨着,眼前不由自主的浮现傅斯年的脸,然后我狠狠地摇头甩开,可是当我睁开眼看到伤痕累累、裹着大小纱布的乔木时,手却很不听使唤的要开门,脚也不听使唤的要出去,那感觉就像在阵法里被司机忽悠的想扔符一样,可是我这次的脑袋是清醒的,清醒的告诉我,桃子,如果傅斯年真出什么问题,到时候,你一定也会良心不安一辈子!
“啊啊啊!该死!该死!”
忽然间我就开始揉头发,那个时候真的是要疯了,明明心里有一万个放弃的理由,却是只要想到他会出问题,会死,我就百爪挠心,趋之若鹜!
“就这一次!救完这一次,他的死活都跟我没关系、两清!”在我头发揉成了鸡窝时,我在百爪挠心的状态下,猛然拉开门冲了出去……
关于下地府这件事,我可以肯定的说我是害怕极了的,可是有些事情不是怕就能解决。
当小黑被扔出医院后,就围着院墙走说是想找个狗洞钻进去,让我一通好找,好不容易成功会师,就是反复的确认我会不会回不来,也不知道是问的第几百遍我会不会死,小黑终于烦了,一脚踢开了旁侧的摆设小花瓶!
“够了!”他说着,花瓶应声倒地,在静谧的三更半夜里发出“砰”的一声响,叫我心脏一紧,而后他又道:“你看到这花瓶没!”
暗夜路灯下,黑狗圆溜溜的眼睛没有丝毫的威慑力,可我还是很害怕的点头,不是怕他,还是怕我去地府回不来!
“如果你回不来,我就跟这花瓶一样碎咯!”
小黑发完誓后,我那种不安的感觉才好些,不过,想了想对他道:“不然你发誓如果我回不来,你就一辈子当一条狗吧……”
小黑:“……”
小黑最终还是发誓了,按照我说的那样,然后,就是告诉我怎么去地府——
“你现在把鞋子反穿,倒着走,记住别摔着,往后退的时候,闭上眼心里默念‘鬼门开’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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