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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
他此刻脸上什么也瞧不出,原来还有晚上。
苏青珞顿时一愣,很快红着脸道:“为什么要在这里过夜,这里这么冷。”
“不冷。”陆衡之道,“我命人取炭过来晚上烧。”
这才刚十月底,都没到十一月份,就算在山上,哪有这么早烧炭的。
为了留她在竹屋简直无所不用其极。
苏青珞又道:“这里什么都没有,我想沐浴都不方便。”
陆衡之将手里茶壶放下,在她身旁站定,那熟悉沉水香的味道一下子就扑进鼻腔。
“方便,我亲自拎热水伺候你。”
“谁、谁要你伺候了……”苏青珞不敢看他,捏着衣袖一角,“那、那我没带衣服……”
“我替你带了。”他倾身,自然而然牵住她的手,在她耳边低声说,“?还给你做你爱吃的鸡汁包子,盐水乳鸽你喜欢吗?也是金陵出名的菜色。”
苏青珞的明眸在听到盐水乳鸽的那一刹亮了。
都好久好久没有吃过盐水乳鸽了,京中的人不怎么吃鸽子,最多拿来清炖,陆衡之这么一提,她馋虫一下子被勾起来了。
“……那、那好吧。”苏青珞勉为其难道,实则也找不出更多的理由了。
想想盐水乳鸽,她就有些跃跃欲试。
陆衡之不觉莞尔,抬手摸了摸她鬓边垂落的一缕发,声音温柔:“叫紫鸢进来陪你,我去准备一下。”
“准备什么?”
“乳鸽,要现抓。”
苏青珞有点懵:“你去抓?”
陆衡之颔首:“够不够有诚意?”
“……”倒也不必。
陆衡之出去后,苏青珞心里那股微妙的尴尬和羞愧终于缓缓散去。
她一早出门,确实也又累又困,躺在床上准备歇个午觉。
但不知为什么,一趟上去满脑子都是那天晚上的画面。
她就躺在这张床上手被捆住,陆衡之就静静地站在窗外,点了一支香,也不看他,好似柳下惠一般。
站的位置,就是紫鸢现在站的位置。
她没忍住道:“紫鸢,换个地方,不许站那儿。”
紫鸢:?
?她家夫人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连站在窗边看个风景都不行了?
紫鸢委委屈屈地从窗边挪开,坐到了茶桌旁的小凳子上。
苏青珞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
虽然花了比较长的时间,但她最终还是抛弃了羞耻之心,睡了一个挺好的觉。
醒来时,闻到了鸡汁包子的香味儿。
一睁眼,看到桌上刚端出来还冒着热气的一碟白包子、一碟盐水乳鸽、一碟竹笋,还有一碟红烧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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