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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翰鈺一个字都不辩解,突然直愣愣往后仰过去。
……
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四周雪白一片!
要不是周围的环境完全陌生,手背上还挂着水,他一定怀疑刚才发生的事情是做个噩梦,不是真的。
病房里只有他自己。
门口却有说话声,盛泽融声音哀愁也带着怒气:“大伯母,你平时糊涂我就不说你什么了,现在正好是大哥最需要关心的时候,你怎么也能这样说话?”
王颖芝碎碎念:“我说什么呀,我说得不对吗?关键不是我一个人这样说,这也不是我的主意,大家都这么说嘛,连报纸上也这样说……”
“泽融我是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你大伯是个没主意的,你们家人现在只有你还愿意跟我平等对话,如果你也不理我,我就只能跳江去!”
王颖芝懦弱无能又自私,口口声声都只是想到她自己。
盛泽融说了几句就懒得再跟她对话,不能说了,再说就给自己气死了。
他终于知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以前见大哥对大伯母冷淡到冰点,他还觉得大哥狠心,现在看还是心不够狠。
要是真的狠心,就应该跟她断绝母子关系!
“你好自为之吧。”
“咣!”
盛泽融走进病房,摔上门。
等发现盛翰鈺睁着眼睛,他惊喜地跑过来:“大哥你醒了?太好了,你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喝点水?”
他挣扎着要下床,盛泽融急忙阻止,却不小心碰到受伤的胳膊,疼得龇牙咧嘴。
“你没事吧?”盛翰鈺不敢太挣扎了。
“我没事。”
盛泽融摇摇头:“医生吩咐过,你就是醒过来也不能下床,得在床上观察两小时才行。”
“爷爷呢?”
沉默。
盛翰鈺一把拽下手背上的针头,掀开被子从另一边滚下去。
“大哥——”
盛翰鈺用手势阻止三弟过来,对他道:“我晕迷多少时间?这段时间都发生了什么事?说简单点。”
盛泽融道:“你昏迷半天了,医生说是受刺激过度,叮嘱你不能再被刺激了……”
话说一半被他打断:“我要听重点。”
盛泽融也知道,就算现在自己不说,过一会儿大哥也会从别的渠道知道,这种事情根本瞒不住。
于是他尽量委婉道:“爷爷上天堂了,走得一点痛苦都没有……”
这次盛翰鈺没有再反驳,没有否认,显然他已经从内心接受了这个残酷的事实。
盛泽融放心了点,继续道:“外面现在有些你的谣言,不太好听,大哥你要尽快振作起来,不能让造谣的人有机可乘。”
兄弟俩关系虽然好,但在提到盛誉凯和盛海柏雪的时候,都会心照不宣地用别的称谓替代。
盛泽融和盛誉凯才是一个爹妈生的亲兄弟,却和盛翰鈺关系最好,所以为了不尴尬,能不提的时候都尽量不提。
“我要出去,去见爷爷最后一面。”盛翰鈺喉结艰难地吞咽下,这几个字说出口就用尽他所有的力气。
盛泽融顿了下,怕什么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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