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攀无期等了好久,凡凡终于回来了,只不过是哭着回来的。
凡凡坐在地上抱着膝盖痛哭,身上竟还有被打的痕迹,攀无期微微眯起眼,冷冷道“谁打的?”
此时的凡凡哭得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外面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全都是光头。一个光头看到我,说佛门不能有女客,要赶我走。我不想走,他就打我。”
“这群秃驴!”攀无期咬牙切齿,心里不舒坦了。这在眼前这么多年天天气我,我都还没揍她呢,你们居然敢动手了。
关键是!你们这打还没打死,半死不活的跑回来哭得真闹心!
“外面全都是光头,好可怕。”凡凡一边哭一边说:“还是你好看,爹爹比他们都好看。”
“那自然是。”攀无期听了这话,唇角悄悄勾起了一个弧度。
“原来这就是疼啊,我才知道。”凡凡看向攀无期:“爹爹,你身上的那些金链全都扎在你身上,你痛不痛啊?”
攀无期为她这话愣了好一会,他天生魔体,无人可真正的诛灭他,想死都是一件难事,神佛对他皆是畏惧,哪还会有人来在乎他痛不痛?
只怕是求他痛死了,才能还这世间一个清静。
攀无期刚想耻笑她两句,心头忽然闪过一计,一个让他可以离开舍利塔的方法。
“凡凡,其实倒是有一个办法可以让我不痛。只不过这个办法,很难。”
凡凡立马抹干泪,站起身说道:“你说,不管多难,我都去办。”
见她如此坚定,明明这对她也不好。攀无期挑起了眉:“也不必为我摆出这么一副拼命的样子,你可以说你想要什么,我可以给你。”
凡凡呆了呆,说道:“我从小在你眼前长大,你是我最亲的人,我自然要为你拼命。刚刚我被光头打了,看热闹的小光头都拍手叫好,没有人心疼我。那时候我就想到了你,虽然我们没有血缘,但你一直在这里陪着我,你就是我的爹爹,这就是家。我自然要对你好。”
“切。。。。。。”攀无期盯着她好半晌也没说话。
凡凡追问道:“所以到底是什么办法,你说吧,我肯定能做到。”
攀无期第一次有些迟疑,只是身后的金链忽然开始绞动。每日的剜心抽髓之刑,对于攀无期来说已经不算什么。但是每逢月圆,就会有千刀万剐的极刑之痛,那是攀无期最痛苦的时候。
刚刚的迟疑转瞬即逝,攀无期冷汗直冒,咬牙切齿的说道:“在外面,外面最西边有一个巨大的鼎,鼎里是三昧真火。你到火里,就能找到药。”
凡凡点头记下,她琢磨了一会儿又问道:“那火很大吗?我要是被烧死,就没办法给你送药了。”
攀无期说谎道:“三昧真火,有灵性,不伤害天真无邪之人。你就是天真无邪之人。”
“哦哦,那好。”凡凡点点头:“那我等天黑了,那些光头都睡了,我就过去。”
攀无期点点头:“好。”
凡凡乖乖坐下来看着攀无期,问道:“爹爹,你为什么被关在这?”
“杀了几个人而已。”攀无期没有说自己曾经有魔界绰号,叫人屠魔尊。
杀人?凡凡没在外面生活过,对生死概念并不多,所以也不觉得这个理由有哪里不对,她又继续问道:“那你什么时候能出去?”
“看见那一盏长明灯了吗?灭了,我就能出去。”
“哦哦。”凡凡笑了:“你要是天天和我这么聊天该多好。”
反正凡凡要死了,满足她临死的愿望吧。于是攀无期开始主动开口与凡凡说话,讲讲他的过去,讲外面世界的春夏秋冬,还有魔域的奇异。凡凡听的十分认真,也十分向外外面的世界。
“爹爹,等你出去了,带我去玩一遍好不好?”凡凡问道。
攀无期点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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