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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去,赵阿福就直接把上面的厚被子都甩到了一边,随即掀开被子的一角,男人的腿部被捕兽夹的锯齿夹伤,伤口深可见骨,周边已经起脓了。
伤口边的血迹也没擦,看起来鲜血淋漓,十分可怕。
正准备往下捏住男人的手腕号脉,贺家兄弟顿时震惊了。
“赵阿福!”
贺荆山立马就喊了一声,心里火气立马就上来了。
“怎么了?”赵阿福下意识柔柔的回了一句,贺荆山好凶,吼自己!
视线一移,就看到眼前的三个人的脸上一人一个色的。
贺书吓得瞪圆了眼睛,贺平一脸怒容,要不是大哥在这儿,他恨不得把赵阿福拧送出去,他就知道赵阿福来了就没好事。
就是看不惯他们家好好活着,现在可能巴想不得二瘤死了,自己好去蹲大牢。
“不许胡闹!”贺荆山紧拧了眉头,冲着赵阿福就低吼了一句。
被贺荆山这么一吼,赵阿福心里还能好受?
他们不明白她这做法也就算了,贺荆山居然凶自己,气死了!
可救人要紧。
赵阿福气鼓鼓的横他一眼,“我没闹!”
贺荆山横她一眼,随后拉着大郎出去商量办法,郑氏见贺荆山出去,也跟着出去了。
屋内就剩下赵阿福和贺书两人,赵阿福就指着二瘤的腿说,“你看看他腿部的伤口,被铁器所伤,深可见骨,一直没有消毒处理,现在伤口还被捂着,已经起脓了,是细菌感染。”
“再不急救,别说他这条腿没了,引起连锁反应命都没了。”
贺书被赵阿福的一系列话吓得蒙蔽,眼泪啪嗒一下掉下来,冲过去扯住赵阿福的手,“那怎么办啊?”
贺书果然是年纪小,吓得一愣一愣的,没了主心骨。
赵阿福想了想,没有麻药,要是强行引流血脓的话,估计二瘤会疼死过去,遂问,“你们家有止疼或者麻醉的草药没?”
他们是猎户,受伤应该是经常的事儿,多多少少会有一点这种草药的。
“有有洋金花和茉莉花根,可以吗?”
茉莉花根,有局部麻醉的作用,赵阿福兴奋的点头,“可以,你快去拿。”
贺书刚要走,赵阿福又拉住他,“还有酒,刀子一块儿拿来!”
将东西拿来了后,赵阿福吩咐贺书将门关上,免得寒风吹进来,当然,主要是防贺荆山突然看到了。
坚决不能掉马。
将茉莉花根碾碎后,赵阿福撒在男人的腿部的伤口上,等待麻醉起效果。
然后将匕首在油灯上烧了一下,又用烧刀子酒消毒,拿干净的布擦净,将伤口周围清理干净,避免二次感染。
估计麻醉药起效果后,赵阿福手法快速的用匕首在伤口划了个十字,将血脓引出,又把烂肉刮掉。
而贺书站在门口,瞠目结舌的看着赵阿福手起刀落的动手术,眼都不眨的往二瘤腿上动刀子,顿时心跳如鼓。
大嫂这?
门外,是大郎首先反应过来,要进屋子却发现,门从里面被闩住了,随即怒吼,“大嫂你做什么!快出来!”
“大哥,大嫂都这么过分了,你能忍,我不能!”
说完,贺平手臂的肌肉鼓起,冲过去就要破门而入。
贺荆山眼里不知道什么情绪,大掌按住贺平,沉声道,“贺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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