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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悲与喜同行。
徐先生在这年尝尽了人生百味,领略了生活的酸甜苦辣,看清了人情冷暖。
此时,你若问他此生最为重要的人是谁,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告知你。
安隅。
他无法用言语述说今日安隅在他怀里疼的直打滚的场景。
也无法用言语形容那一摊血水。
你若问叶城,他定会告诉你这是一个惊心动魄乱的一团糟的日子。
绿苑客厅内,安隅紧扒着徐绍寒的衣领,按着肚子疼得直打颤。
而徐绍寒,捧着她的面颊万分焦急的话语中带着轻颤。
“安安-------,”这个素来以冷静自持的人今日没了那份稳定。
更多的是一份害怕。
一旁,徐黛到底是过来人,她颤抖着嗓音开口,“去医院吧!”
“对,去医院,我们去医院,不怕,不怕,”男人伸手脱了自己身上的大衣裹在安安身上,一连两个不怕,说的轻声失颤,不知是安慰自己还是安慰安隅。
车内,徐黛坐在副驾驶,侧着身子看着后面疼的不断呻吟的女子。
徐黛心下有种不祥的预感,但她不敢言,怕不吉利。
“快……快,”后座,男人不断催促。
前座开车的叶城冷汗涔涔,再快,怕会出事。
徐绍寒的手落在安隅腹部,感受着她那微微用力的掌心。
他轻啄她面庞,一句一句的说着宽慰话,安隅她。
这些安慰,一半进了安隅脑海里。
一半进了徐绍寒脑海里。
“徐绍寒,”她轻颤开口,带着哭腔。
“宝贝儿,我在,我在。”
“肚子疼,”她在开口,泪水止不住的淌下来,砸进了徐先生的心窝子里。
“马上到医院了,马上到,”男人伸手将她搂紧了一分,宽厚的大掌落在她面庞上轻轻拂去她的泪水。
“太太--------,”徐黛一声惊喊让叶城踩油门的脚都颤了颤。
徐绍寒视线顺着徐黛目光望过去,霎时,男人焦急的面色中闪过一丝丝绝望。
顷刻之间,他伸手捂住安隅的眼眶,话语轻颤,“不怕、不怕,不怕。”
他一字一句的言语着,话语中的轻颤是如此明显。
不怕?看似是在安慰安隅,实则,是在安慰自己。
比起子女,徐绍寒比安隅更看重一分,可今日,当这个从惊涛赅浪中走过来的男人见自家妻子身下鲜红时,红了眼眶。
他抱着安隅,侧脸贴在她的额头上,流下了此生唯一一次害怕的泪水。
都说男人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可今日的徐先生啊!
心底的疼痛与害怕是何其的浓厚。
此时此刻的徐先生,悲比喜更甚半分。
喜的是如愿以偿,悲的是这或许只是一瞬间的如愿以偿。
思及此,这人啊,微微侧眸,
于是乎,清晰可见的,一滴泪滑进了她的发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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