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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床上本安静沉睡的男子突然挣扎了起来,口中不停的呼唤着什么。
南宫慕白有些不解,随后上前去,拍了拍容湛的脸,“阿湛,醒醒,醒醒——”
“长安……”容湛大声呼喊了声,然后整个身体从床上做起,英俊的剑眉几乎蹙成一处。
“慕白……”他的声音淡淡的,脸上依旧没有丝毫表情,“长安呢?我刚刚看见她了,她人呢?!”
南宫慕白微微一愣,然后是沉默,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去劝他,毕竟作为过来人,他当年知道暖暖死的时候,比他这个更为火大,差点儿亲手杀了那个女人。
所以他没有资格去劝容湛。
只是,谁也都知道,这一切再也无法重来了。
“阿湛,她死了,长安,她已经死了!”
听到南宫慕白此话,容湛像受了刺激一般,将针筒拔掉,手挥了挥,饶是因为太大力了,将放在那边的花瓶拂下去摔碎了,力度太大,他手上的手又被崩开了,血渗出来。
南宫慕白看他这样,不由得微微冷笑几分,“容湛,你这样作践自己给谁看?长安在的时候你不珍惜,她不在了,你这样作践自己又是为什么?人都死了,你还来忏悔有用吗?我早就警告过你,不是什么都可以重来的,难道我的例子,还不足以让你惊醒吗?你自个儿也不想想,你到底把长安逼到了怎样的境地的?你要作践自己便作践,但你别忘了,你还是容家的掌权人,任性不得!”
说完,南宫慕白转身就离去了。
容湛在医院住了一天,血稍微止住了,他就强行出院了。
白色别墅中。
容湛静静躺在房中,周身散发着让人喘不过气来的压抑。他眉心深锁,神情冷漠如冰,眸中满是空寂与痛楚,从骨子里透出一股孤寂与悲伤。
看着曾经这熟悉的一切,还有那梳妆台,曾经她坐在那里梳着那一头乌黑的头发,而今什么都没有了,空留了一室的寂静。
他的手上还有伤,饶是因为太过于悲伤,他却发起了高烧,可他却怎么都不肯去医院,只是固守着这间别墅,这是他和长安的家,虽然他极少回这里,但这里是他能唯一找到还有长安气息的地方了。
容湛独自一人站在窗边,轻轻撩起窗帘,窗边的木板上竟然出现了一小排字,依稀可见,那是有人刻意的雕刻上去的,那是一句很平淡话。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他伸手去摸了摸那字,另一只手放在了自己心口的位置,微微闭了闭眼,长安,长安……
就在这时,外面有人敲门进来,恭敬地对他说道,“少爷,楚先生带着一位林小姐在下面等你!”
“打电话叫110来,记住,让他们躲在门背后,等我问完话之后再出来!”
“是,少爷!”
看着蜿蜒从楼上走下来的容湛,林若儿笑着上前去,伸手就要去抱他,可却被容湛躲开了,林若儿微微蹙眉,“阿湛,你怎么了?!”
容湛微微眯眼,淡淡一笑,然而那双墨色的眼眸中闪烁着冷冽的寒光。
“没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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