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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有联系,我们现在又能做什么?”莫桑青按住了严冬尽的肩膀,低声问道:“如果要出事,那辽东已经出事了,报信的人就跑在路上。”
严冬尽就觉着自己呼吸困难。
“云墨在京师这些年都平安无事,身份也没有败露过,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身份败露?”莫桑青没拿开按着严冬尽肩膀的手,“也许这只是巧合。”
“如果不是呢?”严冬尽问:“如果不是巧合,那又会是什么?”
莫桑青挑一下嘴角,“如果不是巧合,那我只能说秦王爷在下好大一盘棋。”
严冬尽抬手想抹一把脸上的雨水,可手碰到脸了,严小将军又突然将手放下了,看着莫桑青急道:“秦王若跟蛮夷借兵,那我叔他?”
莫桑青的目光很冷,让严冬尽的心也跟着冷,是了,如果莫望北在这个时候出事,他们远在京师又能做什么?远水解不了近渴啊。
“先找解药,”莫少将军道:“把眼前的事先做了。”
严冬尽站着发呆。
“冬尽!”莫桑青喊了严冬尽一声。
“韩家人该死,”严冬尽一万个不服地道:“哥你做什么要拦着我?”
这会儿京师西市整个街面都大乱,人仰马翻,大人叫喊,孩童啼哭,鸡鸣犬吠,各种声音交织,这等乱象之下,莫桑青的心有些乱,人很焦燥。抬头看一眼笼着雨幕的天,任由冰雨淋在脸上,过了好一会儿,莫少将军才又看向了严冬尽。
严冬尽这时已经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主动认错道:“哥,我错了。”
“良缘让折烽代话,说只要云墨无事,她就饶了韩府上下,还许给韩府一份富贵的话,你说她为什么要让折烽传这个话?”莫桑青问严冬尽。
严冬尽张一下嘴,最后摇了摇头。
“就算失信,良缘也不会对折烽失信,”莫桑青教严冬尽道:“这就是良缘要让韩家人看的东西,也是让折烽看一下,我们究竟是不是信守承诺之人。你那会儿暴起,将韩府上下都杀了,你倒是痛快了,折烽会怎么想?以后我们的话,承诺的东西,他还能信吗?”
严冬尽抿着嘴,忍了一下,终是没忍住,跟莫桑青道:“可事情不同啊,韩家没交出解药。”
“可他们说谁有解药,”莫桑青道:“就凭这个,你就得让他们再多活一时,如果我们在西市找到了解药,那良缘答应他们的事就得作数。”
“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弯弯绕?”严冬尽一脸的不耐烦,让折烽往韩府跑一趟,竟然都有明堂在里面?
“去找解药吧,不要给我生事,”莫桑青的手往后,在严冬尽的后脖梗上轻拍了一下,推着严冬尽往前走了一步,道:“还有什么不懂的,回头我再与你细说。”
严冬尽默不作声带着一队兵马往街尾去了。
“少将军,”一个李运麾下的偏将跑了来,禀道:“末将将抓到的蛮夷带过来了。”
莫桑青往这偏将的身后看,就看得有一百多的夷人,被兵卒斩着沿着街边的商店屋檐,竖着站成了一排。
“这些都是来京师行商的人,”偏将小声道:“最前头的都是当老板的人。”
“先审他们,”莫桑青道:“问他们手上可有乌骨草的解药。”
偏将只是听说宫里的禁卫将军云墨中了毒,他们少将军为了这位云将军大张旗鼓地找解药,但直到了这会儿,偏将才知道这位云将军中了什么毒。
“怎么?”见偏将站着不走,莫少将军说:“你听过这种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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