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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你刚到哪去了?我的这个眼珠子是越来越不好用了,眼前一个大活人都看不见了。”老太太干枯冰冷的手不断的在魏谆后背上抚摸,上了年纪的老人经常喜欢做这个动作。
他仔细观察老太太,和‘人虫’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了这么长时间,老太太身上反而没有任何异变的地方。
“难道‘人虫’认为老太太没有威胁,所以没有攻击过她?”
对于魏谆的突然失踪,感到吃惊的不只有老太太,还有天花板上的‘人虫’。
能看出来它那张丑陋、长满硬痂的脸上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
甚至他开始移动那过于肥硕、不均的身躯。
失去遮挡后,厨房那盏昏黄的灯光终于透露出来,漆黑的厨房勉强照射出了模糊的轮廓。
对于视力很差的老太太而言这就足够了,本来她也看不清,能看到大致的形状和颜色就足够了。
灯‘修’好了,她就开始翻脸不认人的往外开始轰赶魏谆了。
魏谆根本无心理会她,那只‘人虫’与外面攀附着的群体明显不同,它是独特的一只,晃动着脑袋已经从墙面上爬下来,它身上的囊泡足有半人高!随着它的动作一下下的颤动着,仿佛随时都要爆裂开。
“那是个什么东西?柜子上的东西掉了?”
魏谆紧紧攥着餐刀,一只手蠢蠢欲动准备随时摸上斧头。
他有点不确定这两个武器会对它造成致命的伤害。
对方不是人,是一个怪物!
但趴在,或是这个姿势对于它而言是站立,它并没有对魏谆再展现出攻击的欲望。
魏谆惊奇的察觉到,它好像是想要和自己交流。
它张开嘴从喉咙深处发出嗦嗦的声音,和外面那些‘人虫’发出的,仿佛是人用嗓子模仿的虫鸣声不同,它发出的声音好像在喉咙深处有无数只真正的虫子共同发出的鸣声。
它发出的声音没有得到回应,便抬起肢体朝着魏谆的位置移动。
依旧没有感受到恶意。
“它是把我当成了同类吗?”
“不对,那刚才是什么情况?”
魏谆想不出所以然来,重要的是他未必能够制服这些东西,他想要尽可能的避免起正面冲突。
双方保持着稳定的距离,它前进,魏谆便向后退,退出了厨房的门口,用手电筒的光柱划出一条界线,这个‘人虫’讨厌强烈的光线。
“你帮我把东西搬上去再走!”发现魏谆离开,老太太一把拽住。
此时魏谆已经完全没有心情和耐心应付她,一抬胳膊将她甩倒在地上。
‘人虫’也不再和他玩你进我退的游戏,四个肢体展现出非凡的速度,伴随着皮肉拖在地板上的声音朝着魏谆冲来。
当双方之间的距离已经缩近至危险,‘人虫’的头颅奋力仰起来,颈椎几乎完全折断,锋利狰狞的口器暴露出来!
两个弯曲布满参差尖刺的尖牙疯狂的不断开合,无数长着稀疏硬毛的探针不规则的晃动着。
那一副口器足有人的脑袋那般大!
只要一下,就能够将人最坚硬的颅骨钳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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