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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望是有时限的哦,不过我知道延长愿望的方法。”
“愿望是有时限的……”
“我知道延长愿望的方法……”
这两句话犹如粘稠的海水缠绕着他小小的身躯,单薄的思想。
他按照女孩的指示,钻进了井中,一抔抔的潮湿的土壤遮盖上昏暗狭窄的天空,这是通往愿望之神住所的入口。
愿望之神会听到穿过愿望之井的低诉。
土壤撒进他的眼睛中模糊了他的狭窄的视线,湿冷的土壤刺痛他稚嫩的皮肤。
他在口中不断重复着自己的诉求,直到他在井中听到了那个回应。
紧接着父亲的声音驱散了它。
此后很久他都在回忆那个声音,那个声音是否真的出现过?
还是像那一个个恐惧孤寂的夜晚他所听到的,不存在的声音?
他想到以前父亲奇怪的举措,他接替了父亲的调查。
他开始摸索着父亲以前的足迹寻找‘愿望之神’的踪迹。
魏谆说的没错,他在拼命的阻止阮知远和死人脸之间的联系,而阮知远在拼命的想要建立起联系。
无论他们的目的如何,唯一能够肯定的是,阮知远从没有觉得魏谆的行为是他计划的阻碍。
魏谆将去往西城区北边的计划向后推迟,他带着阮知远前往恒缘福利院,当看到那扇高的好像看不到顶头的铁栅栏门又一次出现他眼前时,阮知远的脸上瞬间失去了血色,他紧紧抓着魏谆牵着他的手,向后磨蹭着,十分抗拒。
当他被魏谆抱起来的时候,他的心脏传出一阵的尖锐的疼痛,一切都没有改变的余地了,就像那天土壤掉进他的眼睛中一样,他干涩的眼睛却流不出来眼泪了。
他什么错事都没有做过,他做的每一件都是错事。
仔细想想,这里没有人伤害他,但他恐惧着,他从来都不向往自由,他小小的灵魂不知道,他和这扇冰冷黑暗的大门一样,所见之处那么广阔,他和门被一个他不知道的什么东西困在了着一个地方。
舌根最后若有若无的苦味也消失了,所有的一切都开始灰败,褪色。
他拼命缝补拼凑的灵魂消散了。
“你好,我想要见见刘蕊老师。”
看了看趴在魏谆肩头,睁着大眼睛乖巧的阮知远,门卫大爷点点头,回到门卫室中打了一个电话。
不肖片刻穿着鹅黄外套的刘蕊就匆匆向着大门走来。
看到刘蕊出来,大爷冲魏谆挥了挥手:“进去叭,快些讲,不要耽搁小刘教书。”
虽然是福利院,老师和工作人员也是有严格区别的,福利院内的老师都是有教师资格证的正经教师,上一次来时刘蕊还只是负责照顾孩子生活的‘妈妈’。
不能怪魏谆先入为主的以恶意揣测人,实在是这个城区的主调就是灰色的。
魏谆没来由的想起了那些死人脸口中的所唱的内容。
黑色,白色,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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