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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他也没硬再凑过来,翩然转身,回了房间。
轮到孟娬要去洗时,夏氏及时从房里出来,把自己做的里衣给了孟娬。
白天夏氏只给了旭沉芳,是因为要和旭沉芳分开住了。可家里三人往后还是要住在一起的,因而现在要穿到时,她才拿出来。
孟娬霎时眉开眼笑,手捧了衣裳道:“谢谢娘。”
接着夏氏又不苟言笑地将另一叠整齐的衣衫递给殷珩。殷珩微微一愣,有些诧异,道:“我也有么。”
夏氏道:“陈芳都有,你为什么没有。”
孟娬在一旁喜滋滋道:“阿珩,快接下啊。”
殷珩伸手接过,平放在膝上,声音里有些暖意道:“多谢夫人。”
夏氏看了一眼他的腿,转而进屋去了,道:“你快些好起来,少让阿娬操心,就是谢我了。”
说完,夏氏便关上了门,余下两人在院里。
孟娬和殷珩先后洗了澡出来,身上皆有一股润润的气息。
孟娬用布巾把头发裹起来,殷珩则随意地散在肩上,发梢悄然凝结着水珠,又在襟上晕染开。
房里点着温黄的灯火,孟娬推着轮椅送他回房。
家里的廊上门前,只要是门槛都被拆了,好方便殷珩进出。有台阶的地方,往旁边再搭上一块结实的斜木板,轮椅也好走动。
孟娬又找来干布巾,给殷珩擦拭头发。
她抻着腰倾身过来,手里捧着他的头发,用布巾汲取发间的水分。还没拭过的头发则被她撩到轮椅的椅背外面去,以免沾湿了他的衣裳。
她像对待珍宝一样,拭得专注且满足。
已经好久都没这样与他亲近了啊。
殷珩微垂着眼,眸光稍敛,却是不经意间落在孟娬的腰身上。她这会儿只着了夏氏做给她的里衣,当睡觉的寝衣来穿,随着她弯腰抻展的动作,将腰部的线条勾勒得细细韧韧。
等擦拭完了他的发,孟娬又蹲下身来,帮殷珩按摩按摩双腿。
她仰起头,冷不防与殷珩垂下来的视线相撞,有些被他勾住,道:“腿上有点力气了么?”
她的手不轻不重,顺着他的膝盖一直摸到了脚踝,殷珩不答,只是看着她,她兀自又道:“看来一会儿还得施针。”
说着孟娬便起身,打算去自己房间里拿银针。
怎想刚一转身,手腕上忽然一紧一沉,接着她就被殷珩猛地扯了回来,跌身跨坐在了他的腿上。
冷不防的靠近,孟娬依稀看见了他眼底里有烛火漾开的一圈圈暗华。
她双手抵在他胸膛上,呼吸之间尽是他的气息,一时竟忘了有所反应。
殷珩抬手,指端捋过她的鬓发,解了裹头的布巾,让她的半湿的头发也散落下来,他慢条斯理地帮她擦拭,温声低语道:“生疏了?”
孟娬舔了舔唇,道:“你这么主动,让我有些措手不及。”
继而她想到什么,又是一惊,连忙就要从他身上起身,道:“你的腿能承重了吗,我这样坐着你会不会痛?会不会难受?”
殷珩一手握住她的腰,在她刚要起时,又是稳便又是霸道地拉她坐下来。
殷珩轻轻拥了她入怀,用手指细细梳理她脑后的发丝,声音温醇响起在耳畔道:“不难受。”
孟娬心里放了放,僵着的腰肢也随之在他怀里软了软,索性倚身靠在他身上,任由他温柔的手指梳理自己的头发,头皮酥酥痒痒的,很是舒服。
她的脸贴着他温热的胸膛,隔着衣料,恍惚听见了他的心跳声。
孟娬又换了个姿势便埋头在他衣襟里,伸手环过他的腰际,将他抱住。
殷珩身躯顿了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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