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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北月似乎没有乘轿的打算,牵着紫晴,慢步往曜王府方向走去。
渐行渐远,渐行渐安静,此时已是深夜,大街上就剩下他们两个人,
紫晴眼观鼻鼻观心,沉默不语,手有些僵硬,她试探过好几次,这家伙并没有松开的意思。
他的手如他的性子一般,冷得骇人,却很大,足以包住她的小手,却给人一种莫名的安全感,仿佛从此被纳入了他的保护范围。
强势如紫晴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会如此驯良地让一个男人牵着走那么久,长路漫漫,似永远都没有尽头。
“不会文,不会武,你会什么呢?”突然,君北月冷冷开了口。
“紫晴身无长物,实在愧对王爷。”
紫晴淡淡答道,突然好奇起日后在曜王府的日子,这家伙能受得了她多久呢?
“本王正好需要你这样的人。”
君北月唇畔难得勾起大弧度,露出了深深的酒窝,神秘而迷人,似美酒,又似毒药,明明知道会沉溺,却无法自拔得想陷进去。
他笑了,笑得令人捉摸不定,可惜紫晴低着头并没有看到。
接下来便是沉默,他以为她会问,问他为何如此选择,可惜她没有。
她以为他会问,问国色天香的事情,可惜他也没有……
两人才一到曜王府便见宫里的太监侯在门口,连轿子都准备好了。
太监打量了紫晴一眼,目光异样着,“曜王殿下,皇上急召,赶紧随老奴走一趟吧!”
连夜急招,选妃的消息传得真快呀!
“红衣,带王妃熟悉王府,没有本王的命令,不许她出这个大门。”
君北月好霸道,他在下人面前称她“王妃”,即便暂时没有办婚礼,那也得等皇帝颁布诏令,将她的名字载入皇室家谱,那才算数呀!
这话听的那太监眉头一蹙再蹙,却也不敢多言语。
“是!”侯着在门口的红衣婢女立马恭敬领命。
君北月似不放心,似警告,冷冷对紫晴道,“等本王回来,明白吗?”
“是!”紫晴乖乖领命。
人都走了,红衣却没有马上带紫晴进门,而是冷冷地打量紫晴,斜着眼,高高在上睥睨一般,由上而下打量她,十足的不屑。
紫晴低着头,一脸驯良谦恭,任由她打量,她刚刚一眼就看出红衣丫头是个练家子,同她一样十五六岁的年纪,眉清目秀的,一袭红衣活泼俏皮极了,然而不同于曜王府的普通婢女的并非这身红衣,而是这她脸上那一份高傲。
好一番打量,红衣才不耐烦开了口,“寒姑娘,里头请吧。”
寒姑娘?
君北月都说了“王妃”二字,这丫头倒是自作主张将紫晴打回了成“寒姑娘”了。
紫晴仍不说话,静默地跟着往门内走,红衣却自言自语,冷笑起来。
“我七岁跟着王爷至今,八年了,王爷走到哪我便贴身伺候到哪,王爷的性子我最清楚,但凡别人用过的东西,哪怕是就一个茶杯,他都不会动,更别说是女人了。”
这话分明是羞辱、挑衅,宫里的太监都在门口守那么久了,相府选妃的情况她全清楚,这女人已非处子之身,全天下皆知的一双破鞋,主子居然能领回来,她真不知道主子怎么想的!
若说另有用处嘛?可这个女人既不能文也不能武,压根就花瓶一个,那日挟持寒夫人,虽称得上能耐,可再胆怯之人被逼急都会超常反抗吧,再说了寒夫人也不过是个弱女子,稍稍有点力气的人还是挟持得了的!
思及此,红衣又打量了一眼紫晴,见她乖顺几近唯唯诺诺,更是不屑冷哼了好几声。
紫晴将一切看在眼中,冷眸沉敛,耐性极好,红衣正又要开口,小厮却急急而来。
竟同红一眼,不把紫晴当王妃,禀红衣道,“红侍卫,怡妃娘娘差人来请召寒姑娘进宫品茶!”
进宫品茶?
紫晴微惊,这都是什么时候了,难不成怡妃娘娘失眠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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