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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是花梦黎出的主意,她在龙城,她在阳城,对他们双面夹击,施加压力。
花晓芃气极了。
当初祖宅的事,她也是这么耍泼,父母老实,就把祖宅让给了她。
聘礼的事也是这么闹得。
现在指望能把女儿少奶奶的位置闹回来,实在是得寸进尺,贪得无厌!
有句话叫是可忍,孰不可忍,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
挂上电话,她就走进了房间,“陆谨言,我想回一趟江城。”
“怎么了?”陆谨言挑眉。
“大伯妈天天在我们家闹,还跑到我爸妈单位闹,让他们都没法上班了。他们性格老实,不爱争斗,总是处处忍让。我要不回去,他们不知道要被大伯妈欺负成什么样子。”
“没用的笨蛋,一点小事还要跑回娘家。”他敲了下她的头。
“你没听说过吗?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我大伯妈没读过几天书,就会耍横,一哭二闹三上吊。我爸妈又偏偏怕这种人,每次都会妥协。我要不回去,他们没准被吵得生病了。”她着急万分的说,恨不得现在就飞过去。
“老实巴交的两个人,怎么会生出你这种反骨来?”他嘴角勾起一丝讥诮的弧线。
“基因突变呗。”她吐吐舌头,不跟他多说就跑去收拾行李箱,被他野蛮的夺了过来,“给我乖乖待着,拿都不准去。”,
“陆谨言,这不是普通的事情,大伯妈是个泼皮,我爸妈处理不好的,真的。上次,因为祖宅的事,我爸都气病了。”她眼睛一红,快要急哭了。
“你要去了,就永远别回来。”陆谨言的表情硬冷无比,没有一丝同情之色,没有半分的动摇。
她的五脏六腑都抽搐起来了,差一点就要跪到他的面前了,“求你了,十万火急,我爸妈好歹也是你挂了名的岳父母,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他双臂环胸,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慵懒模样,“给我滚去睡觉!”
“陆谨言,你这个冷血动物!”她气结,像一头被激怒的小牛,扎着头,发疯般的朝他撞去。
他铁臂一伸,五指一张,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罩住了她的天灵盖,轻轻一推,她就跌倒在了大床上,四脚朝天。
她不动了,“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就像个要不到糖吃在哭闹的孩子。
这还是她第一次这么闹!
“你也想耍泼吗?”他眼底闪过了一道嘲弄的冷光。
没想到,蠢女人竟然还会这一招,性格该有多么的复杂!
“我就耍了,怎么样,那是我爸妈,是我最爱的人,不是别人。”她一边啜泣一边抹泪。
他不慌不忙的走了过来,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像俯视着动画片里一只爆笑的虫子。
“你不是最爱钱吗?”
“钱能跟爸妈比吗?亲情第一,钱第二。”她坐了起来,咬牙切齿的、悲愤万状的、目眦尽裂的瞪着他。
他眼神一凛,忽然俯下身来,灯光照射在他高大的身躯上,投下一道巨大而深浓的阴影,把她整个都笼罩了。
“爱情呢?”他用着一种漫不经心的语气问道。
她瘪瘪嘴,把名次重新一排,“亲情第一,爱情第二,金钱第三。”
他的嘴角有了一丝细微的弧线,不知道是不是对她的答案满意了。
虽然这个女人慌话连篇,但对父母的亲情应该不会有假。
“如果明天泼妇还来闹,就准许你回去。”他一个字一个字慢慢吞吞的说。
她黯淡的眸子立刻就被点亮了,使劲抹着脸,把所有的眼泪都抹去了。
第二天午休的时候,她刚想给父亲打了个电话,问大伯妈还有没有来闹。
没想到父亲先来了电话,大伯妈被警察带走了。
“爸,你们报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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