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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着餐叉食刀的人被韦瑟按住脑袋压在桌面上动弹不得,五指的劲道让他眼鼻口一股脑全部印在食物上,还扰乱掉打理好的发型。
“啧,大小姐,我觉得最近的年轻人有点讨厌,狂妄又没什么实力,嘴上叫得还挺嚣张。”
一片混沌里骨骼咔嚓嘎吱作响的声音听起来不太美妙,有点惊悚。
缪尔斯紧张注视着那团漆影,其下搭在另一个人之上,她内心狂跳的看向对面,深知自己无力反抗。
捏紧碟子拍击对面的阴影,也许是她唯一能做的事情,但压抑住的缪尔斯,不做动弹。
“哎呀缪尔斯小姐,聪明如你心甘情愿地顺着我们的意思没有再反抗过。一路吃下来食物的味道确实是不错吧?”
“嗯,还好。所以用我的顺从,可以放过旁边的新易吗?”
“侍从,嗯哼。”
松手一推,顺着椅子向后倒去,摔在软毯布的地面,七荤八素还沾了大半身酱汁食物的人,也只敢压抑声音痛苦诉叫。
“你们哪有资格抨击肮脏,我们也没有!”不知年龄的男声,带着一种局外之人的角度看来。
缪尔斯心想,从最初判断是正确的,自己面对的这个女性才是真正的操纵者。
比风素琳审判长的压力还要大,她在那层薄影眼眸时显,似乎是交叉手以肘顶在桌上,饶有趣味看着这一切。
“双腿我赐予你健康,就不该再剥夺。痛苦不会太久,未来可清晰明了。”
她说前半句提到双腿时,缪尔斯颤抖而害怕,血液在心尖的节奏情绪都随之走漏一拍。
而后半句则令她稍微舒心一些,至少是情绪不在激烈沸腾。
害怕拥有的再失去,她要选择乖巧与顺从,能行走在常人的世界,她渴望与期待很久了。
教她怎么能作为世家出身而受到种种目光的贬低,以至于内心暂时都会为此所扭曲恐慌。
“对不起,新易。”她注定无法在此跟他在同一战线。
“没关系,情侣之间的小打小闹,是正常的。”大小姐说到此处眼睛移到韦瑟身上,让他有些发窘挠挠脑袋。
“只是有点可惜,食物都被这样全部弄成一团。”
重樱按照自己的想法——和韦瑟讨论过后再经过一定修缮,对着正经坐在位置上,倒在地面还不愿起来的人共同宣告。
“接下来的话,还请多注意你们身边之人的可疑动向。毕竟圣徒所只是一股外在的力量,他们也难以监管譬如每一个庞大的学会与商会内部组成团体的个人。”
“深海信徒就在你们的身边,煮饭的佣人,开车的司机都有可能。注意安全哦,两位。”她的身影随着话语的落闭,消散在了房间之内,邻座也随之一同消逝。
余下满脑子都是疑惑,觉得自己在会议半途消失,莫名来到某个房间,吃下一顿不知道从哪拿出的餐品,随同前来的新易却倒地上满身污秽。
怎么看自己才是最可疑的那个缪尔斯。
“最要死的是这双腿好了之后,父亲反倒坐上轮椅。我还是被特别关注的那一个……”
她觉得这一切都无需外界给任何压力,她光是想想都能压爆自己——一举一动没有谁比她更可疑。
该怎么消除这种疑虑不该是考虑范围之内,更不该把刚才的话对外说。万一有可疑的人藏在其中,她难道只能够自己惧怕而又不得不行动起来,正视暗影之中的话语?
里面有几分真实她还是愿意相信的——至少她现在能够行走都拜不露面者所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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