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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是什么?”薛若白盯着我问。
“家?”我看着他,苦涩笑了笑,家是什么?我心里的家,全都在小唯的图画里面。
有温暖的房子,不用太大,有我,有他,有孩子,有欢声笑语……
“你所说的家,只是一个冰冷的地狱吧。”薛若白沉沉说。
我心里酸楚难当,没说什么,转身默默走往街边,打了辆车。
我上车后,看到薛若白还站在原地,心疼看着我。
但我如今心如死水,心里并无涟漪。
傅颜令我失望,我并不想因此将就,把薛若白当一根救命稻草,把我从痛苦的深渊里爬出来。
这样对我,对他,都不公平。
我比傅颜先到家,显然,他送白晚晴去了。
从今晚他们在会所的亲昵模样来看,他们并不是在我面前做戏,看样子是我想多了,傅颜并不是为了气我,他是真的在追白晚晴。
这可真正奇怪了,我想不出傅颜对白晚晴360°大转弯的原因,总觉得他们这场相恋不合常理,十分奇怪。
我不想和傅颜吵架,先进了书房,把门锁了,进去洗漱后,躺下休息。
也许是这些天太劳累,我躺下之后,便觉全身酸痛难忍,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胃里难受,我爬起来,到洗手间吐了一回,越发难受,好似有些畏寒,缩进被子,还是冷得发抖。
睡一会,又想吐,只得撑着千斤重般的头,再次爬起来。
这回吐得更加厉害,苦胆水都吐出来了。
总算停歇下来,我扶着墙,只觉得双腿好像踩在云端,软绵绵轻飘飘无着无落。
回到房间,我拿出体温计,量了体温,果然是有些发烧。
我不敢乱吃药,披了件外套去客厅,昨天我买了生姜和葱段放在冰箱,我去煮点水驱寒止吐。
我打开门,傅颜刚好也打开客厅的门,我们就这样两两相望。
他盯着我,眉宇微皱。
我别开他目光,径直走往冰箱。
他砰然关了门,定定看着我。
我没理他,也没有力气和他争吵,拿了姜和葱段,我发现冰箱里边,还有一包红糖。
我刚拿起红糖时,还挺开心的,转念一想,他一个大男人,吃红糖干嘛?看看生产日期,却是三年前的了,早就过了保质期。
看样子,这红糖还是小茵吃过剩下的,我忙放下,低着头想从他目光下逃走。
我不看他,也感觉得到,他那想杀人的眸光。
但他还是抓住我了,揪住我的领子,狠狠盯着我,骨节分明的手指,缓缓上移到我脖颈。
“别,我感冒了,难受……”我这个时候哪敢逞强,可怜巴巴说。
“你和那姓薛的,串通好了?”傅颜没头没脑问。
“串通好什么?”我一脸懵逼。
“少装!”傅颜一把将我推得跌坐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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