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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在用餐的时候杭司整个人显得很压抑,午饭吃得极少,眼眶几番泛红但又几番压下。
方笙惶惶不安的,问她,“是不是乔渊?”
杭司不作答,就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方笙见她这样心里更没底,她就觉得杭司像是被人抽走了傲骨似的,整个人的状态差得要命。
“司司你别去,不管对方怎么威胁你,你都不要去。”方笙说,“咱们去找陆南深和年柏宵,他俩一定有办法的……就算他俩没办法,他俩背后的家族也有办法,对不对?”
杭司抓住了方笙的手,方笙这才发现杭司的手指冰凉。
“不要找他俩,会很危险。”杭司盯着她,“一定不能让他俩知道。”
方笙跟年柏宵说,“天黑的时候杭司就走了,如果对方就是乔渊的话她不敢不去的,我越等心里就越慌,两年前杭司就一声不吭被乔渊给带走了,我怕这次也……”
她顿了顿,“杭司不想找你们,是怕乔渊带给你们危险,可是她自己要是有危险怎么办呢?所以我、我不能不找你们……”
方笙的三言两语将事情前因后果都说清楚了,年柏宵听她说的同时手机没闲着,给陆南深打了好几通电话,都没打通。
“直接去酒店。”年柏宵一不做二不休的,拉起方笙的手腕就走。
“去酒店?”方笙愕然。
周围有人隐约听见这句对话,投来了异样的眼神。
方笙也顾不上那么多了,问年柏宵,“咱们不会要一间一间找吧?酒店也不让啊。”
“我有办法。”年柏宵目光严肃的。
晚八点,杭司到了酒店房间门口。
抬手按门铃的时候她的手指头都在抖,几番门铃都没按响。
很快,耳边是轻微的滴一声,房门开了。
杭司的心随着门开的声音也提到了嗓子眼里,她推门进来,迎进眼的就是黑暗。走廊的光只及眼前方寸的面积,渐渐的,随着房门在身后缓缓关上,能入眼的光就越来越少,最后彻底陷入阴暗之中。
像是走进了死寂的地狱。
杭司在原地僵站了少许,然后顺着玄关往里走,每走一步都是艰难。
可直到客厅也不见人影。
杭司的视线也逐渐适应,借着窗外微弱的光亮她环视周围。是间套房,面积大得很,她努力去捕捉人声。
屋子里有人,她能感觉得到,就匿藏在黑暗的角落里盯着她,如野兽盯着猎物般。
“乔渊是你吗?要是你的话就痛快出来!躲在暗角里算什么男人?”杭司冷斥,揣在衣兜里的手却下意识攥紧,太紧张了。
有声音。
是男人的脚步声,一步步于她背后靠近她。
杭司后背一紧,刚想转身,她的腰就被男人从身后轻轻搂住,她只觉男人的薄唇渐渐落在她的耳边,低声沉笑,“我是不是男人,你最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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