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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屿笑着叹一口气:“我看你是真醉了。”
醉鬼也有醉鬼的固执:“没有。”
“沆瀣一气是什么意思?”
唐琢的眼神在灯光下明显涣散:“那……狼狈为奸?”
不知是谁噗一声笑了,柯屿眼神找过去,gc的女商务咬住唇羞赧地低下了头。径直到客房楼层,两名商务先走,唐琢精力无限的样子,还有神智找到酒柜取出红酒,可惜一切都在找开瓶器的过程中戛然而止。鼾声响起,柯屿看着他左手红酒右手开瓶器四仰八叉晕倒在沙发上的英姿无语,咳一声看向商陆:“您请?”
商陆从身后锁住唐琢两肩,拖死猪般将人从沙发上拖了下来,衬衣下的肱二头肌暴起。短绒地毯上显出纹理倒竖的痕迹,看着活像凶杀现场。柯屿终于良心发现,屏着呼吸抬起他两腿,跟商陆一起吃力地把人半扔半抬到了床上。
商陆插着腰长舒了一口气,又单手松了松领带:“他多重?”
“一百……七八十?”
商陆:“……这是我这辈子干过最重的苦力。”
柯屿笑出声,弯腰捡起咕咚滚落的红酒,又从唐琢蜷着的手里取下开瓶器,“拜托,我还帮他脱鞋。”故意把手举到了商陆眼前。
商陆眼看着脸色一变,虽然并没有闻到什么可疑气味但已经摆出了近乎捏着鼻子的神情,蹙眉屏息道:“洗、手。”
柯屿笑得想死,被商陆半推半抱地挤进洗手间。水龙头拨开,他从背后圈着柯屿,捉住他两只手伸入到了温热的水流底下。
他的手掌跟身高匹配,手掌宽大而手指修长,柯屿的手相比就显得小了些,被他正正好好包在掌心中。柯屿垂眸看了会儿,扬起下巴回眸:“喂,你到底是帮我洗手,还是想抱我?”
商陆勾着他的手指,垂眸凝视他,眸色内压抑渴望。
“别这么聪明。”他说。
喝了的酒变成了心口的痒,柯屿眸色一暗:“赌一把。”
“赌什么?”
“就赌……你不敢在这里吻我。”
商陆挤下洗手液,在湿滑轻盈的泡沫中低头吻住了柯屿。都喝了不少
的酒,真在醉中却不觉醉了,交缠的唇舌间只有淡淡的酒香余味萦绕。就连呼吸中也是带着酒意的,近在咫尺地灼热在彼此的每一呼每一吸中。
商陆松开手,湿漉漉的手掌抚着他的脸颊,又顺着流连至颈侧,指腹有了幻觉,疑心自己感受到了他颈侧动脉传输出的心跳,疑心自己拥有了他整个的生命。衬衫衣扣在灵蛇般的指下毫无防御力,柯屿心口重重一跳,身体却被轻盈地抱起。商陆轻而易举地将他抱坐到洗手台上。水仍在流着,水声哗哗,柯屿两臂交缠拥住商陆的肩背脖子,深深地与他拥吻,凌乱衬衫下的躯体松弛而忘情。
商陆吻他的唇,吻他柔软的脸颊与漂亮的眼尾,气息急促而沙哑地问:“上次在我家里,你是不是装醉?”
被发现了。
柯屿喘息着很轻地笑,锁骨因为一侧领口的拨弄而暴露,在洗手间的明亮顶灯下近乎有莹润珠玉般的光泽。
“真的醉了。”他嘴硬。
商陆抚他的喉结,吮他的耳侧:“柯屿,你太会骗我。”
“不骗你。”柯屿温柔地回应他,“只是胆小。”
商陆闻言,忍不住在他耳边低笑了一声:“我看你胆子一点都不小。”
仗着唐琢醉死了就在这里胆大包天胡作非为。
喘息声压抑而动听,高高仰起的脖颈上喉结难耐地滚动,被商陆惩罚般地吻,又流连至锁骨。柯屿的五指插入他的黑发间,心里叹息地想……是跟你赌吻,不是赌这么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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