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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心之捧着盛北弦的脸,越发觉得烫手。
怎么办?
母亲死后,她一向独立,照顾自己尚且行,照顾别人的活却是第一次干。
从抽屉里找了根体温计,塞到盛北弦的腋下,才发现他全身都出了一层细细的薄汗。
楚心之拧了一条冷毛巾给他擦了身子。
期间,盛北弦一直未醒。
将湿毛巾搭在盛北弦的额头上,伸手将他腋下的体温计拿出来。
三十九度!
楚心之着实被吓到了。
得将北弦叫起来去一趟医院才行。
“北弦?”楚心之爬上了床,大力地推着盛北弦。
不多时。
盛北弦睁开酸重的眼皮,嗓子干哑,“咳,怎么了?”
楚心之摸着他的脸,担心道,“你发烧了,三十九度,起来穿衣服,我们去一趟医院吧。输液应该会很快退烧。”
盛北弦抬手抚上眉心,怪不得他觉得浑身燥热,睡不踏实,后背都汗湿了。
“不用去医院,家里有退烧药,吃两粒就好。”盛北弦揉着她的脑袋,“你老公的抵抗力很好,没事。”
“可是,你在发高烧。”楚心之拧着眉心,不大认同他的话。
“宝贝,乖,我真没事,客厅靠沙发那边的抽屉里有医药箱,里面有退烧药,拿来我吃两粒,睡一觉就好了。”
楚心之迟疑了一下,盛北弦再三保证自己没什么大问题,她才起身去客厅找了一盒退烧药。
倒了一杯温水,扣出两粒药片。
“快吃了。”
“喂我。”盛北弦生着病,嗓音格外的沙哑,整个人慵懒得不像话,又带着点可怜兮兮。
楚心之当即心软了。
将药片放在一旁,扶着他的脑袋,微微抬起,“一次能吃两粒么?”她问了一声。是因为她个人是个吃药困难户,比如一共得吃三五粒药,她非得一颗一颗的喂进嘴里才行,不像有些人,能够一把塞嘴里,喝口水咽下去。
盛北弦抬了抬眼皮,“嗯。”
“张嘴。”楚心之像哄小孩。
盛北弦乖乖张了嘴,她将两粒药片喂进他嘴里,怕苦着他,立刻端了水杯放在他唇边,“赶快喝点水吞下去。”
盛北弦咕噜咕噜喝了几大口,将嘴里的药吞了下去。
嘴巴里都是苦味。
舌根都是苦的。
楚心之瞧着他好看的眉头蹙起,“难受么?要不要再睡一会儿?”问完才觉得自己说的是废话,都生病了,肯定难受。
盛北弦黝黑的眼眸定定的看着她。
她眼中的担心,焦急,在乎,是那么的明显。
这种感觉,真好。
就像他才是被她宠着,爱着的那个人。
“宝贝,我爱你。”
楚心之一颗心被熨帖的滚烫,摸了摸他的额头,“你烧糊涂了。”
盛北弦:“……”小傻子!
“宝贝,我好爱你。”盛北弦倒在她怀里,头枕在她的腿上,“宝贝爱我吗?”
楚心之只觉得生了病的盛北弦,尤其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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