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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反咬一口的能力,沐惜月并不弱。
两位都可算位高权重之人,公开对峙的场面并不好看,不过既然玖太后都不介意她的脸面,她又有何惧。
不等玖太后回答,原本便对她有诸多不满的番邦王咄咄逼人开口,“既然皇后说宫中大小事都经过你手,冷宫中出现大量尸体,而皇后毫不惊讶,怀疑您也无伤大雅吧。”
沐惜月扫过去一眼,对上那番邦王不卑不亢的视线,敛眉调转针对对象,看着他,“擅自揣测乐蜀国国事,您的手也比较长呢。”
愿意为她碍于脸面不会直接怼他,谁料开口便是不留情面的回答。
气氛一时陷入胶着之中,她无意得罪这些人,解释清楚也不是什么很难的事,正暗自斟酌合适的字句,那边玖太后已经再度开口。
“皇后,哀家听闻禹王早已逝世,你却刻意隐瞒,可有此事?”问话不疾不徐,仿佛已掌握重要证据。
沐惜月一怔,虽不知她为何自信提及这话题,但禹王已经被武王完好无损地保护起来了,短暂思索间,她想通其中因果,一直紧绷的脸缓缓放松。
她未能及时的回答导致其他人皆认为玖太后所言属实,纷纷激昂愤慨地指责她,“我是说怎么一直不见禹王踪影,原来根本是你在隐瞒。”
“巫女,你已经害死了三个人,难道还不够吗?”
方才的来回之中,是个长眼的人都看出玖太后对她的不满,想来也是不承认她的身份,有了太后做后盾,他们自然底气十足。
“最初我们就该听尧王的话早日离开这里,谁知道接下来死的是谁。”有个人小声嘟囔着,不满里又夹杂着对她的恐惧。
她敏感地捕捉到那声低喃,回头看向他,大步流星走过去,在他惊惧的视线中低声询问,“尧王说的?”
那人磕磕绊绊地回答,“是是。”
“他原话怎么说的?”等了这么久,总算逮到一个直接与尧王接触过又肯发言的番邦王,见他支支吾吾,她故意笑道,“方才可是你主动提及尧王,难不成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一个番邦王,与一国王爷有难言之隐,这传出去不管是谁都会有多余想法。
他哪敢承受这样的流言,忙不迭解释,“那日我与尧王喝酒谈笑,醉谈之间提到流于后宫的八卦,他不过是玩笑之言,皇后莫要在意。”
其他人将眼前场景尽收眼底,基于对沐惜月的坏印象,自然往坏了想,认为她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更加看不起,纷纷议论着。
看来尧王还挺谨慎,竟然能让人主动说出玩笑之言,看来这尧王是将自己完美地隐藏在了幕后。
正在她思考之时,玖太后已经率先将话题拉回去,“皇后,这尸体和禹王之事,你总该给出一个合理解释吧。”
焦点再度集中到沐惜月身份上,是时候结束这些不休争论了。
她不疾不徐开口,“禹王的确安然无恙。”
“莫要大放厥词,既然他安然无恙,为何没出现在这里?”玖太后满面不信任。
对这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人,她轻描淡写地回身冲陈墨道,“请武王把人带来。”
玖太后惊疑不定,其他人亦是满脸惊诧,询问地望着她。
她镇定地没有回话,静待事态发展,说不定这个沐惜月在故弄玄虚。
不多时,武王便带着人浩浩荡荡地过来,当身后禹王站出来时,比起惊讶欣慰,他们更多的是茫然。
有与他交好的番邦王立即反应过来,大步上前搀扶着他,表面上是关心,实则是为了确认他的身份。
“禹王,你怎么养了这些日子,我们还以为你出了意外。”他殷切地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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