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扳回一城,沐惜月脸色松了松,暗自庆幸朝会之前做了不少周围番邦的功课。
南安国王上半晌才磕绊出一句,“国情不同,怎可相提并论?”
其他叫嚣的番邦这次只是面面相觑,没有附和他的话,即便带着偏袒,他们也无法自欺欺人。
“王上,难道在您眼里,女人难登大雅之堂?”形势一转,此刻她咄咄逼人起来,不给他思考的机会,机关枪似的发问,“在座诸位想必极其疼爱妻女,你们也是这么认为吗?”
悄然将他们代入另一个话题,众人被问得哑口无言,身为丞相的林德这才优哉游哉地起身解围,“皇上此举自然有他的道理,我们做臣子部下的依命行事便是。”
表面是为景墨开脱,实则暗讽他不听朝臣劝阻,执意如此。
番邦们自然越发不满,却碍于朝会及各自脸面,没有再提,顺着林德给的台阶下,“越俎代庖并非本意,还望皇上恕罪。”
暂时度过这一劫,景墨忍住拂袖离去的冲动,冷着脸,头铁地警告闲言碎语之人,“此乃乐蜀国的私事,诸位对皇后不满,便是对朕不满。”
这话一出,谁还敢再吱声,假意道歉,看向沐惜月的眼神却夹杂着冷意与疑惑。
讨论声止,朝会逐渐恢复到最初的觥筹交错,除几个与乐蜀国向来交好的番邦一一来敬酒,其他与南安国站在一边的皆是冷眼旁观。
热闹只是虚与委蛇,众人都在默默打量这个新皇帝。
吃了瘪的南安王闷闷喝着酒,角落里两个倒酒的宫女低声说着什么,隐约听到“先皇后”三个字,竖起耳朵仔细听着。
“我昨儿还撞见那个侍卫,有一说一,眉眼间的确与皇上有几分相似。”宫女小声八卦。
“这话可别乱说,或许是长得好看的人都一般好看,总会有相像之处。”接话的宫女胆子没那么大,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噤声。
那八卦宫女一点不在乎,“怕什么,宫里早就传开了,你还记得之前那个季先生吗?”
“他又怎么了?”
“听说有人不止一次看到他在夜里与皇后幽会。”这句话声音压得低了些。
“不会吧,他和皇上不是亲如兄弟吗?”
“若真的亲如兄弟,为何皇上不把他留在身边做事?反而要支着他去穷乡僻壤?”
两个宫女你一言我一语,将皇室说了个遍,真假混淆,难辨乾坤。
一字不落听下来的南安王眼底逐渐浮上玩味笑意,招手示意两个宫女过来,塞给她们两锭金子,确认着,“你们刚才句句属实?”
“句句属实。”八卦的宫女看到金子眼睛放光,连连点头,在他示意下跟着又事无巨细地说了一遍,尤其是先皇后与陈墨的那一段。
这边才聊完,门外忽然传来一阵骚动,侍卫应声而动,一个头发散乱衣衫不整的人飞快地冲进来,疯疯癫癫地笑着在大殿里转了一圈,不等侍卫抓住她,骤然抬头与沐惜月对视。
下一瞬她惊声尖叫,连连后退几步,惊慌失措地大喊,“不要过来,我什么都没有看到,和我无关。”
沐惜月皱眉,终于认出乱糟糟头发下的脸,哪里有小桃当初半分灵动,只剩下脏兮兮的面容,衣服也破破烂烂,与流浪汉别无二异。
“小桃?”她试探着她的神智。
“别过来别过来,和我无关。”小桃置若罔闻,只是拼命摇头呢喃着。
南安王想到方才宫女的八卦,泰然自若地走过去,温声道,“可是发生了什么?”
“不要过来!”见有人接近,她的声音越发尖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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