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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真卿?”宁向前问道:“你是说采卤分公司的那个俞真卿?说说理由。”
对于俞真卿,宁向前是有印象的。
俞真卿是个电气检修工,原先在制盐分公司上班,因为孤傲清高,跟班里的人关系搞得不是太好。俞真卿的班长姓冯,是当地的土地工,人都说兔子不吃窝边草,冯班长是窝里窝外都吃,平日奉行“公司大草堆,不扯白不扯”的理念,手脚很不干净,据说冯班长家里的检修工具足够配备一个加强团的,俞真卿因此不大瞧得起他。有一次检修时,俞真卿的测电笔忘记收了,他问冯班长看见了没有,班长呛了他一句说你的工具丢了我怎么会看见?检修人员没有检修工具,就如同士兵没有了枪,电气检修是跟电老虎打交道,没有工具肯定是不行的。测电笔本身值不了几个钱,俞真卿猜测是班长偷了,但又没抓着人家把柄,便开了单子要到仓库去领,谁知冯班长不肯在单子上签字,坚持要俞真卿自己掏钱赔,为此两个人吵了几句,最后还动了手,冯班长手虽然长,但是对自己的顶头上司一直比较大方,其结果是俞真卿被退到人力资源部重新安排工作,后来安排在采卤分公司,继续干他的本行。
事实的情况是,冯班长把俞真卿从制盐分公司电气检修班撵走,并不仅仅因为一支测电笔。公司里每三年组织一次技术比武,请H市技师学院的人监考,考试分理论和实践,理论三十分,实践七十分,考试的前三名职称可破格升级技师。制盐电气检修班爱学爱动的人不多,没有谁愿意去参考,上面安排了指标,班里的人又不愿意去,冯班长思前想后,毫不犹豫地把这项光荣而艰巨的任务派给了自己不喜欢的人——俞真卿——身上。结果巧了,俞真卿瞎猫撞着死耗子,还真考进了前三,成了班里唯一的技师,这下冯班长坐不住了,本想着让俞真卿出丑的,结果反而成就了人家,自己身为班长职称仅是中级工,而班员却是技师,太危险了!所以除之而后快是必须的。
到哪里上班都是干工作,俞真卿并没有因为离开制盐分公司而有什么纠结,依旧酷爱他的书法,上班时手中总有一本书法书,一有空闲便拿手中的钳子、改锥在地上写写划划,琢磨运笔技法。字儿写得好,难免有人打他书法的主意,嘉信盐化公司自从成为G省盐业公司的一分子,省国资委举办的一些活动当然是要参加的,譬如书画比赛,隔两年就会举行那么一次,任务层层分解,G省盐业公司给了嘉信盐化公司指标,这时就有人想到了俞真卿,说他的书法不错,足可以替公司应差。
对于公司分派的任务,俞真卿是不大情愿完成的,但是端人饭碗受人管,为了以后少穿小鞋,他也就没有拒绝。他是一个对艺术比较严谨的人,既然答应的事情,就会努力去做好。那次俞真卿写的是行楷苏轼的《赤壁赋》,一共写了十多幅,总算挑出一幅自己满意的作品准备上交。结果单位要稿的那天,他去参加了公司组织的一年一度的职工旅游,当时身在外市,而宣传部门的人电话催得很急,没有办法,俞真卿只好打电话给老婆,让她把自己在书房里写好的书法作品递到单位。老婆在案几上看到有十多张书法宣纸,不知道是哪一张,本想打电话去问俞真卿,一想到电话打到外市要收昂贵的漫游费,她不想浪费钱,便随便抽了一张送到了嘉信公司。
一个月后,书画评比结果出来了,俞真卿为公司赢得了荣誉,拿了书法一等奖。宁向前特地打电话给他,向他表示了祝贺,并亲自用车带着他到省里去参加国资委的员工才艺颁奖仪式。在省国资委的宣传长廊上,到处都贴满了获奖者的杰作,俞真卿的书法被排在了书法奖项的第一位。当俞真卿看到自己的大作时,他就傻眼了,因为他发现墙上的书法根本不是自己当初挑出来的那一张!毫无疑问,是老婆拿错了!眼前的这一张书法,是俞真卿所写的十张里最不满意的一张,原因是在字体的间距结构上把握的不是太好,且在运笔时没有一气呵成的那种豪放的气势,最最重要的缺陷是书写时漏掉了一个字,“清风徐来,水波不兴”的“不”字给漏写了,这是一个不懂书法的人都能看出来的败笔,而自己的作品居然被评为了一等奖!俞真卿有了一种被愚弄的感觉。但是,他谁都没有说,颁奖典礼上,他像喝醉了酒似的上台领了奖杯。颁奖结束,宁总说自己有事要先回公司,嘱咐他可以在省城玩几天,费用由公司报销,俞真卿当即谢了宁总经理的好意,跟着他一起回来了。
回到家里的第一件事,俞真卿就是找出案头所有的书法作品,一把火将它们烧成了灰烬。
俞真卿的书法出了名,找他写字的个人也多了起来,有来求写生意匾额的,有来求写福禄寿喜的,有为孩子求写励志的诗词歌赋的,也有附庸风雅之徒求字挂在家里装饰门面的,俞真卿是个倔脾气,他是看得顺眼的人就给写,看得不顺眼的一概拒绝,不管其职位高低。为此,他是得罪了不少人,裘富贵就是其中一个。
“我怀疑就是他!”裘富贵说道:“别看这个人平时沉默寡言,但是据我所知,他的牢骚还是不少的。我曾经到采卤分公司指导过数次设备安装,每次见到他不是捧着一本书在看,就是握着手机看电子书,由此可知他的文化水平是不低的。最值得可疑的是,他自恃自己的书法造诣极高,一贯瞧不起身边的人,对公司的经营方针、经营策略也常有诋毁之言,这样的人是最可疑的。”
裘富贵的猜测多少有些牵强,说穿了他只是私心在作怪,借机公报私仇。他和采卤分公司的汪经理一直不太对劲,其实两人之间并没有实质性的利害冲突,仅仅是相互瞅着对方的言行不顺眼而已,加上上次找俞真卿要字吃了闭门羹,这次正好利用机会一石二鸟。
“裘副部长,你的怀疑要有根据!”汪经理是个大炮筒子,脾气急躁,也是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见裘富贵盯上了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信口雌黄,血口喷人,狗咬虱子——瞎嚼可不行!”
“汪经理,我怎么狗咬虱子瞎嚼了?俞真卿文化水平高,书法写得好,本来就符合阚书记和宁总说的嫌疑条件嘛!”当着众多的中层被骂,裘富贵的脸色有些挂不住,他搬出了两位高层做挡箭牌。
“嘉信盐化公司文化程度高的人多了去了,你凭什么就怀疑是采卤分公司的俞真卿?要我看,你的文化程度也不低,干嘛不怀疑你自己?”汪经理虽然是个粗人,讲话却扣得住理,他接过裘富贵的话茬反驳道:“要说书法写得好,你睁开眼睛看看清楚,传单可是打印机打印的!如果传单是手写的,还用的着你来操心么?公司领导安排人调查一下笔迹,不就真相大白了!”
“你。。。。。。你。。。。。。”裘富贵气得脸色发紫,变成了结巴。
“老汪,你不要多心!裘副部长也是为公司的稳定考虑,对事不对人。”眼瞅着两个人要翻脸,宁向前不得不出面干预,说完扭头低声吩咐田俊宇:“你让治安保卫科的刘科长去查一查,看俞真卿昨天晚上都干什么了?”
“宁总,不用查了,昨天采卤分公司的变压器坏了,采卤电气检修班加班忙了一天一夜,俞真卿一直在现场,他根本来不了的,这一点我敢向您保证!”汪经理坐得离宁向前比较近,听到自己手下的人被怀疑,就像自己的人格被人怀疑一样,他很有些沮丧。
“还是查一下除疑为好!”阚书记朝田俊宇挥了挥手,示意他离开,尔后对汪经理说道:“宁总经理说得好,此事对事不对人的。”
“其实不用烦劳保卫科的,让办公室派人把昨天上午机关大楼的监控录像调出来,看看有没有俞真卿,不就真相大白了!”跟高层讲话,汪经理的语气马上低了八度。
“只要人是清白的,还怕查么?”裘富贵看着汪经理鼻孔“嗤”了一声,举手示意道:“我支持两位高层的意见,我个人认为,昨天组织闹事的主谋,不一定会出现在现场。”
“有道理!”宁向前点头同意。
“裘副部长果然聪明!”汪经理死死地盯了裘富贵一眼,低下头不再说话。
有了裘富贵和汪经理的前车之鉴,会场的气氛又静默下来,谁都不敢瞎开口,生怕表功不成,惹来一身骚。
“各位,说说吧!”阚书记看着一溜排低垂着的脑袋,不得不开口催促:“受人俸禄,替人消灾,公司需要你们的时候,可不能袖手旁观啊!”
会场依旧一片静默。
“大家都没有说的么?”想着这帮家伙平时见到自己,恨不得把心和肺都掏出来,而现在一个个像闷屁虫似的,宁向前难免有些生气:“好!那我就点名吧,点到谁谁说!无论是自己单位的,还是兄弟单位的,至少拎出两个来,如果少一个,就请自行了断,回家闭门思过吧!”
宁向前的这一招还真管用,会场的气氛立马被调动起来,但是谁都不愿意拿自己单位的人说事,于是一次排查组织闹事者嫌疑人的会议,演变成了相互报复争相表功的狗咬狗的会议。会议从早上一直开到下午,从下午一直开到凌晨,中间宁向前让饭堂送了两趟盒饭,与会者除了上厕所的空子,谁也不准离开会议室。对于大家列举出来的嫌疑对象,宁向前会立马让人去调查,看看谁有作案时间,结果人是调查了不少,而真正有价值的线索却不多。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尽管与会者开会期间每人供应了两份盒饭,但是大家见两位高层愁得没有动筷子的意思,谁也没好意思举箸,内中虽有几个精明一些的,利用上厕所的空子出来泡了一碗面吃了,可在这么长时间的车轮大战之下,也早已被饥肠消耗得空空如也,因此,个个看上去都像是得了一场大病似的萎靡不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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