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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对骂的,两个女人吵的很凶,路过吵架的这个牢房,牢头用手里的棒子敲了敲那和手臂一样粗的铁栏,发出闷闷的当当响,很有震慑力。
“都给我消停点,敢闹事,我给你们好看。”
吵架的声音消失了,但是小声哭泣的声音还在。
吵架会大打出手吗,哭泣是因为挨欺负了还是有冤屈,谢谷兰会不会挨打,会不会挨欺负,石玖礼这心里乱作一团。
迈入监牢的那一刻,石玖礼的心就像坐牢了一样,一种压抑的苦楚绝望围绕着他,他喘不过气来。
他跟在牢头的后面,这里是女牢,过去他听说女犯人不多,今日一看,关的人也不少。
牢头突然停下脚步,他敲了敲大牢的门喊了一嗓子:“谢谷兰,有人来看你了。”
谢谷兰抬头就见到了石玖礼,她正靠在墙上,她想过石玖礼肯定能来看她,没想到这今天就来了。
她走了过来。
在石玖礼心里跟花一样娇艳的谢谷兰让他不敢相认。
“谷兰?”
“咳咳咳,小叔。”
眼泪终于从石玖礼那布满血丝的眼睛里面流了出来,谢谷兰造的一点人样没有,脏的不行,头发乱糟糟,露出来的皮肤都黑乎乎,看不出往日的白皙整洁,身上的衣服也换上了肥大的囚服,和其他人身上的衣服一样。
这人平时是最爱干净的,现如今她身上有一股臭味,很臭,往好听了说就是旱厕的味道。
谢谷兰还咳咳咳的咳嗽了一阵子。
石玖礼满脸的焦虑,他伸手要去够谢谷兰的手,只是谢谷兰刚好站在了他一臂以外的距离,石玖礼把手伸进木头栅栏里面也够不到谢谷兰:“谷兰,是不是病了呀?”
一边的牢头捂着鼻子说:“你侄女好像染上了肺痨子,半夜的时候咳嗽的厉害。”
石玖礼眼神惊愕,不敢置信,“肺痨子!”
谢谷兰冲着石玖礼眨了一下眼睛说:“我丈夫是肺痨子,我们全家都是肺痨子,小叔,你以后不要来看我了,别传染给你。”
牢头说:“就是因为她有这个毛病我才把她关在了单人牢房,主要你这侄女脑子还有点问题。”
“什么问题。”
牢头说:“你没闻到她身上一股屎味吗?”
这单人牢房十分地狭小,是用来关特殊的囚犯或者用来惩戒犯人时才把犯人关在这里。
牢头嫌弃谢谷兰身上臭,于是对石玖礼说:“有什么话抓紧说,说完抓紧出去,探监是有时间的。”
“好。”
等牢头一走,谢谷兰依旧对石玖礼眨眼睛,意思是什么都不要问,也不要乱说话。
石玖礼第一次知道什么叫无能为力,他想帮谢谷兰,但是不知道如何去做。
“是给我带来的东西吗?”
“嗯。”石玖礼把带来的一包东西顺着木头栅栏的缝隙塞了进去。
谢谷兰拿到东西说:“不用总来看我,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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