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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脱困了。”陆空清,或者说是轩辕海的语声突兀响起在耳畔。
“是的,我自由了。”秦君看着他兴奋的点点头。
“自由?你只是脱困了。”
“有什么不同吗?”
“不拘一物,不羁一念。方是自由。”
“那么我永远不会有自由的一天了。在我看来,有物可拘,有念可挂,能更好的领略生命的丰富滋味。否则,自由还有什么意义?”秦君不以为然的说道。
陆空清的身影看似就在面前不远处,但模模糊糊的好像只是一个幻象,秦君迈步想着他走去,看似几步的距离,但仿佛被无限拉远了。
“越是拘限,越是羁挂,就越会偏离。”陆空清轻轻一步,迈到他的跟前:“越想得到什么,就越会失去。”
沉吟了一下,秦君摇摇头:“难道因为怕‘失’,就不敢去‘得’?如果连渴望得到的念头,都失去了,那才是真正的‘失’。”
陆空清打量了他一阵,说道:“想不到碧心玉,竟然可以抗拒幽冥的死气,令你起死回生。不过若是没有你体内的生气中和,也是枉然。”
“前辈法眼如焗!”秦君感受着体内生死双气的流动,笑着说道:“如果生死气真的壮大,想必我连幽冥都可以闯一闯!”运转生死双气,黑碧双的气从掌心泄出,幽冥的气息与勃勃生机水乳交融融在一起,宛如孪生兄弟。
散泄的生气气触及壁,整片岩石莫明地向内凹陷,像被吃掉了一块。凹陷处,既没有裂痕,也不见碎落的粉末。
陆空清微微动容,袍袖一卷,透出至精至纯的清气,迅速形成了一个气罩,向生死气罩去。生死气犹如未觉,毫不费力地穿透气罩,两者接触的刹那,部分气罩竟然消失了,就像那块被吃掉的石壁。片刻后,生死气缓缓消散在空中。
“怎么样?这股新的力量还不错吧?”秦君暗地里一阵窃喜,生死气太奇妙了,轻松化解了陆空清的气罩。
“何止是不错,简直匪夷所思。”陆空清满脸压抑不住的惊讶,伸手抚石壁,修长如玉的手指在凹陷处慢慢划动。
“缺了的这块岩石,去哪里了呢?”他眉头微微皱,神色凝重。
听他这么一说,秦君也觉得有些古怪。生死气再厉害,但碎石要见粉,杀人要见尸,总不会凭空把东西变没了吧?
“继续运转生死气,不要停。”陆空清忽然喝道。
体内精气逆向流转,尽数化作漆黑的死气。
陆空清伸手探来,手掌轻轻抖动了一下,旋即面色剧变,他的十指指尖诡异地不见了,像是被“吃”进了一个无形的大嘴里。
轻哼一声,陆空清双手冒出氤氲清气,手腕如同灵活的鱼儿飞速滑游,灵幻之极。
片刻,十指指尖重新出现在手上,仿佛他又把指尖从无形的大嘴内拔了回来。
“有意思。”陆空清凝视双掌,目光闪耀着一丝灼热:“很久没有这样恐惧的感觉了。不错,非常难得的体验。就像被一点点拖向冥狱一样,恶鬼厉嚎,血流成河。”
秦君奇怪的说道:“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