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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在茶亭之中酣战了两个时辰。
吴庆越来越感觉不对劲。他和“师公”、“师公的大哥”三人加起来已经输了快六十万两银子了!本来按照约定,这个时候师公应该提出第四次加码,加码到一万两。随后师公会帮他做一副二百八十八翻的大牌,直接让花源泉倾家荡产!
可现在,师公根本没有继续加码的意思!
吴庆和李子翩交换了下眼神,那意思是:是不是该提出加码到一万两了?
李子翩却依旧拿手摸了摸左胸口,那意思是:“别急,放长线钓大鱼!”
吴庆太相信“师公”李子翩的牌技了!他觉得师公是千门掌门周一手的弟子。在牌桌上定然是牌技如神,想帮下家做什么牌,就能做出什么牌。
他没有想过,麻吊是四个人码四排长城。即便他们能控制其中三排,花源泉手里那一排长城,他们却是鞭长莫及!
说帮他做二百八十八翻的大牌,只是李子翩哄骗于他罢了!
吴庆心烦意乱,打牌也没了章法。他随手将一枚东风丢了出去。
花源泉直接从椅子上像一只大蛤蟆般蹦了起来:“慢着!糊啦!单吊东风!十三幺!四十翻!放铳的要给二十万两!吴公子,得罪啦!”
现在吴庆手里就剩下最后的二十万两银子,贺六和李子翩每人手里有大概十万两。
花源泉这一个十三幺,直接让吴庆没了赌本!
吴庆目瞪口呆!他惊呼道:“你莫不是诈糊吧?”
花源泉有些不高兴:“怎么,吴大公子难不成是玩不起耍赖?没关系,咱不是有公证人么?鲁员外,您老给看看,我是不是诈糊。”
鲁员外上前验了验牌:“一九条子,一九饼,一九万字,中发白,外带西、南、北各一张,一对儿东风做糊眼!十三幺,货真价实。并无诈糊一说。吴公子,你的确放了一个大铳!”
吴庆无奈,只好将二十万两银票交给了花源泉。
花源泉得意洋洋的点了点手里的银票。全无半点码牌再战的意思。
吴庆高声道:“码牌啊!你赢了我五十万两银子,赢了赤力巴他们三十万两。怎么,赢了八十万银子,你就要拿银子跑了?这不符合宝局的规矩!”
花源泉嘿嘿一笑:“不是我破规矩。我说吴公子,你手里已经没了赌本!我还跟你玩个鸡霸毛?没了赌本就要清场出桌,哪朝哪代这都是宝局最大的规矩!”
吴庆此刻是欲哭无泪。他看了看自己的师公李子翩。
李子翩对花源泉笑道:“捧油,你看吴公子已经输了五十万两银子了。现在停了牌局,他哭都来不及了。”
花源泉道:“好说。没了银子,想继续打,可以押房子押地嘛!吴大公子手里的商行、牙行加起来三十多家,随便押出来一家,就是十万以上的银子。”
吴庆哭的心都有了:“那些商行产契、地契、房契全在我家老爷子手里呢!我是动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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