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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光洙的死亡让案件的调查工作蒙上了一层阴影。
在他的住所中,刑侦技术人员几乎毫无收获,凶手在杀害宋光洙后,对现场进行了细致彻底的清理,几乎抹除了所有他留下的痕迹。
经过大量走访调查,警方最终还是收获甚微。宋光洙的社会关系并不复杂,如同她女友瞿颖说的一样,警方没有找到与他结怨的人,甚至连可能对他心存不满的人都没有找到。
这是一个心地善良、对人友善的青年,每一位听到他死讯的人,都会在震惊之余,发出深深的叹息,悲叹一名他这样优秀的年轻人就这样过早的陨落了。
毕竟人生无常,只能且行且珍惜。。。。。。
“————不过瞿颖还是帮了我们一个忙。”程野对黄粱说道。后者早上还没睡醒,就被他一个电话叫到了东丰分局。
黄粱目光呆滞的盯着办公桌上的闹钟,他凌晨两点多才睡着,总共也没睡上几个小时,现在仍处在朦胧的状态中。
程野在他面前挥了挥手:“梁子?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能。”黄粱缓缓地点了下头,“你刚才说什么?”
“。。。。。。”程野无语的注视着黄粱,“瞿颖说出了一个重要情况。”
“嗯?”
“宋怡鸣和陈淑娣之前一直在闹离婚。”程野兴奋的说道,“我之前就说这对夫妻肯定有问题,果不其然!”
“闹离婚,因为什么?”
“这个瞿颖就不知道了,她也是无意中听宋光洙提过一嘴,但是她当时没有深究。”程野说,“不过两口子闹离婚,还能是因为什么?不是钱的问题,就是夫妻生活的问题呗。”他脸上的猥琐笑容招致到黄粱的白眼,“我们可以排除前者——根据调查,宋怡鸣的财政状况还不错,一直很稳定,毕竟是教授职称,待遇相当好——那就只剩后者喽。”
黄粱没有接话。他虽然和程野的想法差不多,但是他很不希望程野的表达方式。
程野自顾自的说道:“也正常,你想想,宋怡鸣那副弱不经风的小身板,怎么可能满足自己妻子日渐高涨的需求呢。要知道,女人一旦过了四十岁——”
“打住!我怀疑你在搞颜色,而且马上就会有证据。”黄粱叫停了程野的胡说八道,他可不想在饿肚子的情况下,听那些不堪入耳的脏东西。
“反正我这就是这么个意思。”程野不以为然的说道,“宋怡鸣和陈淑娣两人的感情出现裂痕,如果离婚的话,宋大教授的财产就会被陈淑娣分割出一半——少说也有几百万吧,他很有可能因此对陈淑娣痛下杀手。而且你别忘了,陈淑娣可能给宋怡鸣戴了帽子。即使是再理智的男人,也会因为这份屈辱而失去控制。”
“那你怎么解释宋光洙的遇害呢?”
黄粱的问题难倒了程野,他苦苦思索,仍找不出个合理的解释。
“谁知道呢,可能这两起案子的凶手不是同一个人。”程野的两道粗重的剑眉在额头上形成了一个‘八’字。没有黄粱反驳,他自己就摇头苦笑了,“这种可能性有,但是确实不高啊。。。”
“除了宋怡鸣外,还有其他步入警方视线的嫌疑人吗?”
“还有两位。”
黄粱瞪大了眼睛:“两位?”
程野说:“嗯。通过对陈淑娣和宋光洙两位受害者的人际关系网的交叉对比,最终警方筛查出了数名人选,他们都与两位被害人熟识。这其中几乎所有的人都就职于华清国立大学,或是讲师,或是其他的工作人员。”
“宋光洙就读于华清国立大学?”
“没错,他几个月前才本科毕业。”
“原来如此,大梁子,你继续。”
“通过对不在场证明的调查,总共只有两名人选身上存在嫌疑。”程野说,“毕竟要同时满足两起案件发生时都没有明确的不在场证明,这其实还挺难得。谁还没个家人或朋友。”
“宋光洙的死亡时间是?”
“事发当晚的晚上八点至八点一刻之间,根据残留在胃里的食物的消化程度,他的死亡时间可以精确在一刻钟以内。”
“新出现的这两名嫌疑人,都是什么情况?案发当时都无人作证?”
“这两人的情况还真就不一样。”程野说,“这两人都是华清国立大学的讲师,职称是副教授,享受国家专项补助津贴——”
黄粱面无表情的说道:“说重点。”
“吴文弈完全没有不在场证明,黄振宇有勉强能立得住脚的不在场证明。”程野说,“是这样的,其他的人都有其他人可以为他们的不在场证明作证,但是这两人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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