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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穿过大厅蹬蹬蹬的跑上了二楼,孟长安回头看了一眼,确定跑上去的这个人功夫很不错,哪怕故意压重了脚步也瞒不过孟长安的眼睛。
二楼,穿了一身月牙白长衫的中年男人抬起头看了看刚刚进来的年轻人,微微摇头:“何时才能沉稳些?”
上来的人二十几岁,是个很精神的小伙子。
“爷,成了。”
他说了三个字,笑的嘴都合不拢。
“不值得你这么开心。”
中年男人放下茶杯:“不是我们动不了流浪刀的人,而是我们不能随便动,流浪刀没有底线没有规矩,我们有,若东主问起来我不好解释,毕竟我们身上压着两个口字。”
有一个字,有两个口。
年轻人嗯了一声:“幸好有人开了头。”
中年男人道:“先回去吧,今天夜里注定不会安稳,我在这多坐一会儿那几个小家伙就多安稳一会儿,毕竟也算是帮了咱们的忙。”
年轻人叹道:“他们三个运气真好。”
中年男人摇头不语。
沈冷和茶爷离开了码头往登第楼赶回来,码头上的杀戮却没有因为他们的离开而停下来。。。。。。一个刀客贴着墙根走,想着尽快离开这是非之地,然后眼前恍惚了一下,还没有反应过来,前后各有一个穿白衣的人出现,前面一刀后面一刀。
栈桥边,三个刀客跳进一条小船准备离开,解绳索的时候听到一阵脚步声,抬头看,栈桥上出现了一排穿白衣的人,像是孝服一样,阴森森带着杀气,他们吓得面无血色,然后就是一片弩箭激射过来,三个人倒在小船上。
一个刀客在本地娶了妻子家就在码头不远处,跑到门口的时候盘算着怎么和妻子解释要尽快离开长安,手刚放在家门上还没有发力去推门却自己开了。。。。。刀客愣神的时候,一把刀从门里面刺出来,刺穿了他的心口。
沈冷到登第楼门外的时候,登第楼里那个年轻人已经回到了码头库房这边,白衣人默然的将所有刀客的尸体都带了回来扔在库房地上,年轻人觉得这样乱七八糟的看着好别扭,心里难受,于是一具一具的把尸体摆的整整齐齐,这下看着就舒服多了。
“要杀孟长安,必死于孟长安之前?”
年轻人读了读沈冷留下的字,发现有一块涂掉了,想着难不成这几个字还写了错别字?
不过他很喜欢留字的年轻人这做事风格,年轻人,想法大概也都差不多吧。
“白爷,都杀完了。”
一个白衣刀客过来说来一句,态度恭谦。
谁都知道流云会除了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总舵主之外,最可怕的两个人一个叫黑眼一个叫白牙,这年轻人笑起来的时候牙齿确实很白很整齐,能放血的或许只是那颗稍显俏皮的虎牙了。
“拿把椅子来。”
白牙吩咐了一声:“我在这等一会儿,你们散了吧。”
大队的白衣人整齐有序的撤离,安静的只有脚步声,列队离开的时候那步伐好像能踏在人的心口上,一步一疼。
不久之后码头上又出现了一群人,为首的是贯堂口的三当家,离着还远就闻到了一股子血腥味,库房的门开着,灯火下那白衣年轻人坐在椅子上似乎睡着了,贯堂口的三当家看到他之后咬了咬牙,转身就走。
长安城的暗道上能让人见了就躲着走的人不多,恰好流云会白牙是其中一个。
贯堂口的三当家就算把自己的牙咬碎了,也不敢去碰那个牙,他走着走着忽然张嘴了骂了一句:“操-他-妈。。。。。。流浪刀的那群疯狗这些年肯定攒下了不少银子,流云会的人一个铜钱都不想往外吐,让别人怎么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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