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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民哗地笑了起来,他边上一个人轰然笑道:“你这人真是说废……嗯,有水我们都干活去,谁会闲得这么无聊在这儿闹?”
本来想骂他废话的,但一想到他前面那么凶悍,话字就被咽了下去,声音也越说越低。
张然谎话张开就来:“我以前跟我父亲去干过打井队,对于哪儿能找到水,有自己独到的方法,我可以负责任地跟大家说,咱村不是没水,是水隐藏起来了没流出来!”
两边的人都笑了出来,有人说道:“这个同志,我们村有没水,我们还不知道?你虽然……嗯那啥,也不能信口开河。”
张然哈哈笑道:“我要是找到水,嗯,不是水井,就是能流出地表的水,你们怎么说?”
前面那苍老声音接话道:“小同志,如果你能找到水,能满足我们两个村的用水需要,我老汉给你嗑头都行!”
张然笑了:“马五叔,你给我这小年轻嗑头,那是折我寿,我可不敢。”
前面两村在争吵时,他听出来了,这个什么马五叔,应该是瓦都上村德高望重的人,至少在他说话的时候,上村的人都闭上嘴听他说。
另外一个苍老声音也说话了:“我陶三在这儿也一样,如果你这小同志能帮我们村找到水,我也给你嗑头!”
张然摇了摇手笑道:“陶三叔,你是想跟马五叔那般想我早点死是吧?”
想想,他又接着说道:“这样,如果我找到水,你们也不用给我嗑什么头了,刚才你们让纪乡长摔倒,我找到水,你们给纪乡长道个歉就行。”
马五叔和陶三叔两人这时不约而同地都站到了前面,靠近张然,听他说,不由同时点头道:“好,给纪乡长嗑头都行。”
可以看出,他们真是受这无水之苦太久,所以想都不想就能答应。
张然望了下纪嫣然,没来由又想到了刚才自己手摸到的地方,心里不由一荡,摇摇头,把这点念头收了回来说道:“嗑头不用了,我们是干部,为大家服务是应该的,只需要为刚才大家伤到纪乡长道个歉就行。”
村民们七嘴八舌地说着,基本都说的是道歉没问题。
有的说真有水,给张然介绍媳妇的,有说给纪乡长送锦旗写感谢信的,到后面,根本都听不出在说些什么,反正道歉是肯定没啥问题的了。
张然做了个下压的手势,边上的马五陶三手挥了下,两边村的人都停了嘴,全部都望着张然。
张然笑了笑道:“大家难道一直就都是在等着河水灌溉,没想过打地下水?”
马五叔哈地笑了:“小同志,这我们怎么没想过?之前我们集资在上下村都打了不少井,最深打到五十米,根本就没打到。”
陶三叔也摇头道:“小同志你是不懂,我们这儿地势太高了,打井,只怕要打几百米,还不一定打得到,谈何容易啊!”
两人本来抱着希望的,结果听张然所说的,还是打井找地下水那一套,一时就有些兴味索然,果然还是年纪轻,只是嘴上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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