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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画不答她的问题,而是反问她:“那个谢长风,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知道他的身世吗?”
“我知道一点。”梅浅影想了想,点头:“他是孤儿,爸爸三年前死了,妈妈上个月也过世了,他为了还债和给妈妈筹医药费,在大富豪夜总会打工,白天当保安,晚上当服务生。”
“什么服务生。”梅长箫冷哼:“就是鸭子。”
“放屁。”梅浅影怒了:“他要是肯做那种事,用得着为几万块钱去卖肾吗?你脖子上生的是脑袋瓜,不是冬瓜。”
这话有理,以谢长风的长像,真要去做鸭子,那收入肯定不会少,不至于几万块去卖肾。
杨画都点头了。
就梅香都觉得有理。
她尖酸刻薄不假,但不是蠢货。
“那这是怎么回事?”她因此反而更加了疑惑了,道:“他要是鸭子,还合理一些,舔好了什么贵妇,帮他说句话,给他几份请贴,可他鸭子都不是,一个夜总会的前服务生,能帮冬冬从云宫要七份请贴来?”
她看看众人:“不管你们做不做得到,我是做不到。”
“我也做不到。”梅长箫冷笑:“奶奶也做不到。”
他们都看着梅浅影,梅浅影凝眉。
她也想不通。
晚上的时候,梅东篱也回来了,在自己家,梅浅影才知道朱盈盈去找谢长风的事。
她急了:“妈,你怎么这样?”
“那要怎样?”梅东篱恼怒:“你就只为那个姓谢的考虑,就不为一家人考虑,大家都因为你,抬起不头来,你不知道吗?”
梅浅影就不吱声了。
“好了好了。”朱盈盈打圆场。
“都是你惯的。”梅东篱扭身进了自己书房。
朱盈盈拉着梅浅影的手:“小影啊……”
梅浅影打断她的话:“妈妈,长风他好可怜的,爸爸妈妈都没了,你知道吗?他妈妈在床上躺了三年,完全没有任何力量了,可为了保护他不受伤害,宁可一死。”
梅浅影说着,眼中含泪:“我每次想到那一幕,我就想哭,我一定不会让人伤害长风的,绝不。”
“哎。”朱盈盈叹了口气,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她是个暗弱的女人,无论在外面还是家里,她从来都没有强势过,只会顺从。
梅浅影这么犟,她能有什么办法呢。
梅浅影却想:“这七份请贴难道真是长风帮着要来的?他哪来这么大能量?”
她拿起手机,想给谢长风打电话问一下,可手放到按健上,又移开了。
要怎么问?
她知道的谢长风,就是个夜总会的服务生,真的就是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草根。
他凭什么能要到云宫的请贴?
那真的只有一个可能,他可能认识什么贵妇,跟贵妇开了口,贵妇帮他要的。
那梅浅影要怎么问,又要谢长风怎么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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