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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牌是一个简单的游戏。
但想要一直取胜,却并不简单。
阿曼莎不明白眼前男人是怎么做到的……单单是算力强大?
对于虺蛇赌庄,平时的花牌赌局,只是茶余饭后的一个小小“消遣”。
但赌桌上押了一千两百万筹码后,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那个男人,如愿以偿见到了大统领。
而让阿曼莎目瞪口呆的,是那个推倒筹码,双手按在桌案,先前一副气吞山河模样的东岩子,说出虎狼之词后,又真挚殷勤地问了一句极其欠揍的话。
“敢问尊驾大名?”
赌庄一片死寂。
在虺蛇城内,还有人不认识城主清鳞?
薄纱女人将玉石钥匙推至赌桌中间,与桌面入山的银蛇币筹码形成鲜明对比。
她轻声道:“你既是来找我,又怎会不知道我名字?”
“有时候找一个人,并不需要知道她的名字。”
宁奕笑道:“蛇山大统领,虺蛇城城主……你的身份比名字要重要太多了。”
清鳞沉默了一小会,她仔细凝视着宁奕的面容。
这是一张制作并不算多么精良的面皮,用来遮掩容貌,伪装气息。
但并不重要。
一张真实面容并不能意味着什么,在妖域行走,人人都戴着好几层面具。
重要的是他的名字……东岩子,一个有些耳熟,却又记不起关键的名字。
清鳞抬手,狮子兑筹官躬身俯耳。
“我要和东岩子对赌一局……让其他人都散了吧。改日再来。”清鳞看似在吩咐狮子,但声音毫不避讳传入每一个人耳中,她最后以指尖轻轻叩击钥匙,对宁奕微笑示意,大声道:“或许明天这赌庄就是他的了。”
“金银于我如粪土……赌庄亦然。”宁奕哂然一笑。
无需狮子亲自礼请,这些赌客都听出了大统领的逐客之意,纷纷离开,一步三回头……昏暗灯光下只剩下对弈的一男一女。
不多时,整座地下赌庄就恢复安静。
这场赌局重启,阿曼莎额头的汗珠已经凝结落下,但两位当事人的神情却极其平淡……因为对于常人而言不可承担的筹码之重,对他们来说都只是不值一提的玩物。
阿曼莎小心翼翼打量着赌桌内仅存的几人,让她讶异的,是宁奕身旁的“婢女红叶”,神情竟然也出奇平静,仿佛输赢都与她无关。
难道说……东岩子之前打趣说的话都是真的。
她相信这世上真有视金银如粪土的人,但不相信这样的人会来到虺蛇城,来到地下赌庄……他到底图什么?
赌桌上,柔声细语,像是在喝午茶。
“阁下好魄力,就不怕赢了我,走不出虺蛇城?”
声音虽细,杀意却浓。
宁奕笑道:“这些筹码,远不至于尊驾杀人。更何况,尊驾敢动手吗?”
清鳞挑起细眉。
的确。
她不敢动手,因为她看不穿眼前东岩子这二人的修为造化。
“妖族天下高手众多,天外有天。虺蛇或许不算什么,但虺蛇背后……有天外天。”清鳞柔声道:“西妖域是个讲规矩的地域,大人物们
划分界限,规矩立得清楚明白,阁下攫一座赌坊是小事,坏了规矩是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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