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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眼前都是一片银白。
耳旁嗡嗡作响。
而当一切都恢复的时候,仍然有冰渣不断掉落。
青铜台上,那道悬浮而起的身影,已经坠跌而下,跌出了与王旗之间的感应状态……雪鸩失去了意识,昏迷不醒。那张阴柔的面孔上,满是殷红鲜血。
这些鲜血,倒不是被宁奕击伤,而是他激发王旗之后,求胜心太切,用力过猛所致。
宁奕蹲在青铜台上,手掌轻轻把玩着一面细小的王旗,那只王旗不过巴掌大小,看起来相当精准,雕刻着一头雪白的飞鹫,他轻轻掷了掷,掂量一二。
空气之中有穿梭而来的呼啸声音。
细雪剑光在漫天下落的雪屑之中辟易自如,然后“咔嚓”一声,重新归鞘。
宁奕缓缓站起身子。
他没有去动用“狮心王结晶”,而是以自己的力量去感应,可惜的是,这面王旗似乎没有什么反应。
雪鸩败了……台下已经有了唏嘘感慨的声音。
田谕望着宁奕,三大姓的小可汗也望着宁奕,他们神情复杂,等待着宁奕催动王旗,来验证自己的“大君身份”。
然而。
短暂的沉寂。
台上一片安静,“乌尔勒”握着王旗,自顾自端详,斟酌。
却没有生出异变。
宁奕看着王旗,他仍然没有动用狮心王结晶,而是坚持用自己的血脉去试探王旗。
他的神情阴沉起来。
宁奕拿着极轻的声音,一字一句开口质问道:“难道,你是觉得我……不够资格么?”
五指用力。
宁奕凝视王旗的瞳孔,浮现出一抹蔚蓝色的光华。
内里有一片大海浮沉。
雪鹫王旗的旗帜,开始发出剧烈的震颤,像是俯首,更像是悲鸣。
田谕怔住了。
宁奕只说了五个字。
“我要你臣服。”
五指攥拢旗杆。
雪鹫王旗的旗帜表面,无数雪白光华飞掠,在宁奕面前凝聚成一只巨大的雪鹫,雪鹫振翅,长啸,而宁奕只是缓慢压掌,于是这只象征着天启河一方血脉与荣耀的王旗,就此低头臣服。
在青铜台上的雪鹫王,胸口感到了一股郁塞,他望向宁奕,心中竟然多了三分畏惧。
这是什么力量?
站在青铜台上的宁奕,挥袖之间,那道雪鹫光华就此散去。
他微笑望向青铜台下的其他七位小可汗,“见笑了……各位是把王旗乖乖送上来,还是准备一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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