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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知意,是我。”裴珩抬手捂了捂我的嘴,眉眼间有些疲惫。
他身上有股酒味,应该是喝了不少。
我的心脏还在剧烈的跳动着,心有余悸,看到是裴珩以后,我恼怒地抡起手里的水果就往他身上砸,骂道,“裴珩你要死啊!你想吓死我是不是?!”
裴珩任由我砸他,袋子也被我砸破了,水果哗啦啦滚了一楼梯。
砸完了水果,我又准备继续用手打,刚举起来就被裴珩禁锢住了手腕。
“你!”我气得不轻,立马用另一只手继续打。
他没说话,只是眸色沉沉地看着我,然后轻而易举地将我另一只手也钳制住,随后他将我往后逼了几分,抵在了墙上。
我的双手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被裴珩高高地举起,交叉在头顶,这种可耻的姿势,让我血都在往头上涌!
“你疯了?喝多了就去找蔚蓝,别来烦我!”我恼火地扭了扭身子,试图找出一个解开他压制的办法。
“嗯,我喝多了才会这么想你。”裴珩竟然笑了一下,声音略微沙哑,酒气从他唇间吐了出来,下一秒,他毫无顾忌地堵住了我的唇。
喝多了的裴珩更像禽兽了,这个吻充满掠夺味道,他啃噬着我的唇,只要我一不小心张了张口,他便会抓住那一点点缝隙,撬开我的嘴。
我被吻得头昏脑涨,缺氧的感觉陌生又熟悉,就我这身材,反抗裴珩简直就是在开玩笑。
我还没吃晚饭,正是饥饿的时候,被裴珩突袭一番后,我的腿软了一下,一双有力的胳膊,立马搂住了我的腰,向上的力量托住了我,我感觉自己已经在踮着脚尖了。
裴珩搂住了我,所以我的手就重获自由,我知道自己推不开,所以干脆把手伸到了他的颈部,然后狠狠一挠!
裴珩闷哼一声,他的脖子上已经有几道血痕。
“放开我!你这是犯罪!”我趁着他松开我的空隙,努力保持冷静地警告,“我会去报警的。”
裴珩摸了摸自己被挠伤的部位,随后指尖显现出一丝丝红色的血迹。
他眉头拧了起来,问我,“许知意你属猫的?”
“我要是属猫,那你就是属狗,”我捋了捋有些凌乱的头发,深吸一口气,“裴珩你这么做对得起蔚蓝吗?都离婚了,还跑来说想我,简直可笑!”
这时感应灯又熄灭了,黑暗中只能听到我和裴珩都不平静的呼吸声。
“我从来就没想过要离婚。”裴珩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
“既然不爱我就不要耽误我,裴珩,我给了你十年的时间爱上我,都没有成功,不是吗?”我胸腔里的心脏,还没有从惊慌中平复,在嗓子口扑通扑通,仿佛落不下去。
裴珩又说,“我说过,给我一点时间,我会处理好蔚蓝的事,是你不愿意再相信我。”
“你处理不好的,裴珩,你太高看你自己了,你不是无情,你只是对我无情,而陶雪和蔚蓝,才是你爱情的真谛,你永远没办法对她们视而不见,也没办法专心回应我的感情,我不和你闹得太难看,是不想我十年的感情,最后弄得那么不体面,你也放过自己,放过我吧。”
我心中沉寂下去的悲伤,又偷偷出来冒了个头。
我最美好的十年,怎么可能说起来心无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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