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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蝉蝉知道吗,其实息表哥是奸生子,是吴氏被人奸污后所生,很脏的。”
他盯着她的眼睛,只要发现她有一丝嫌弃,就
就怎样呢
只要有一点嫌弃,就再也不见她了吧。
他下了这样的决定,心中却有一个声音在叫嚣,叫嚣着让他收回这场赌局。
百里息面沉如水,凤目里仿佛凝了一层冰,殷芜反应了片刻才明白他的话,心中忽然有些酸,他的出身固然不够光彩,可这又不是他的错
一滴滚烫的泪落在百里息的眼皮上,殷芜别扭地别过脸,不想被百里息看到自己的狼狈,下一刻却天地颠倒,她被百里息按在矮桌上。
他皱着眉,凤目凝霜,问道“哭什么”
他不问还好,这一问,殷芜再也忍不住,泪水凝聚在眼眶里,似藏了一池春。
“怎么觉得我脏了后悔和我亲近了”百里息嗤笑一声,似是自嘲,又似是在嘲笑殷芜。
她怎么会觉得他脏他是这世上最好的人最干净的人
身体先于头脑做出反应,殷芜扑进百里息的怀中,湿漉漉的脸贴上他冰凉的颈,抿唇道“息表哥不脏蝉蝉的息表哥最干净”
她的心像是裂成了两半,拼命想安慰他,想让他别用那样难听的话形容自己,动作是笨拙的,话就更笨拙。
百里息仔细回忆着殷芜的每一个神情,每一个眼神,并未从里面发现一丝一毫的嫌弃厌恶,却将那双湿漉漉的眼睛烙在了脑海里。
高兴吗他很高兴,头都不痛了,四肢百骸似是都被一股暖流所包裹,变得熨帖起来。
可他又有些懊恼。
懊恼殷芜为什么不似他预料那般嫌弃憎恶,这样他就能狠下心来。
她这样好,好得不真实
会让他不舍得的。
百里息轻轻拍了拍殷芜的背,将她拉开些,看着她红肿的眸子,“真的不觉得我脏”
殷芜果断摇头,“一点都不觉得”
百里息轻笑了一声,身体微微前倾,将殷芜锁在身前,哑声道“那蝉蝉亲亲我。”
殷芜以为自己听错了,可眼前的男人面沉如水,眸色认真,虽是在笑,眸中却有些落寞。
她凑过去,将唇贴在百里息的唇上,只觉得他的唇又薄又凉,冰似的。
他的手轻抚过她的脊背,在上面轻轻拍了拍,“蝉蝉乖。”
随后身体微微后撤,并未加深这个吻,冰凉的手指落在殷芜的眼角,拭去上面滚烫的泪。
眼睛都哭红了,怪可怜的。唉。
指尖上残留着泪珠的触感。
殷芜揉了揉酸胀的眼睛,正要开口,就看见百里息将手指含入口中,他清冷的眸子却是看向殷芜的,眼神坦荡极了。
“干什么啊”殷芜觉得自己的脸在发烧,伸手去拉他的袖子。
他微微挑眉,眼中终于有了一点笑意,“蝉蝉是甜的。”
为什么要这样下流的话啊
殷芜实在是怕了,伸手去捂他的嘴,“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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