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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点,尚且还不到下班高峰期,但周边小学已经陆陆续续放学,行走路上时,难免会耗费些许时间。
安隅坐在车里,等着眼前小学生队伍穿过斑马线,百无聊赖之际望了眼后视镜。
并未多想。
却不想,转弯之际,那辆车依旧跟着她。
霎时,戒心肆起。
安隅放慢车速,缓缓前行,那辆车始终不远不近跟着她,若非戒心重,怕还真是看不出来。
临了,在临近绿灯最后三秒,安隅一脚油门飚过去,将人甩在身后。
车内二人见此,面面相窥,一副如何是好的表情。
却不想往前开,那辆熟悉的迈巴赫就停在一家不大不小的饭店前。
车内、二人视线相对,前者问道;“去看看?”
说着,他欲推门下车,后者伸手拉住他,缓缓摇头;“不妥,若是让她看见了,只怕得闹翻天。”
思及此,二人一阵冷寒。
想到这人那暴躁的性子,确实是不敢下。
不远处,安隅眸光死死盯着那辆车,等着车上人下来,却不想,那人却调转车头离开。
让她气的险些一脚踹上人家店玻璃。
这夜间,总统府晚餐,徐子矜与徐洛微皆在。
饭桌上,熬得是天麻排骨汤,依旧是中药材。
徐洛微喝了口汤,话语淡淡问叶知秋;“怎换汤了?”
叶知秋伸手端起汤碗,应道;“安安身体不好,给补补。”
徐洛微听闻此言,望向安隅算了一句;“瞧瞧,有了儿媳妇儿忘了亲闺女了,您可是忘了亲闺女不喜中药味?”
“忍着,”这话,是徐绍寒道出来的。
男人洗完手接过佣人手中热毛巾缓缓擦干水渍,随后递还给一旁佣人,伸手拉开椅子坐在旁边。
一边动作,一边不忘怼这么一句。
“瞧瞧、这个小白眼狼儿,”徐洛微睨了眼徐绍寒,说的那叫一个嫌弃。
许是时常听徐绍寒说自己是小白眼狼,今儿乍一听别人这么说,倒也是觉得挺新奇。
望了眼徐绍寒,那弯弯的眉眼带着些许幸灾乐祸,且毫不掩饰。
徐洛微下午归家,听闻中午的事情,笑的不能自拔。
只道是这人当真是小孩子心性。
这会儿见安隅这么明晃晃的幸灾乐祸,不由的笑意深了深。
“安隅身体不大好?不大好要按时吃药,可不能把不喜的东西往楼下倒了,”徐子矜这话,说的轻悠悠的,前半句带着些许关心,只是这后半句,听起来是那般刺耳,
安隅舀了口汤尚未送进嘴里,便听见徐子矜如此一句话,手中弄动作顿了一秒。
随后浅笑着将手中汤勺的半口汤送进嘴里。
不紧不慢的咽下去,面色温温额;“三姐再说什么?我不大懂。”
她清明的眸子眨了眨,望向她,眉眼间是浓浓的疑惑。
徐子矜原以为安隅这等性子会怼她,但显然,这人比她想象中太过聪明。
徐子矜这话,怎么应是有技巧的。
若是直言那日她看到安隅往楼下倒水的事情,大抵是有些在父母面前告状的意思,徐绍寒定然是会不高兴。
可若是说是听说,那么听谁说?
是总统府还是磨山有了喜欢乱嚼舌根的人,只怕徐绍寒也不会轻饶对方。
如何说,怎么说,万分有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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