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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0章 大章节今日一二更还欠五更好想死（第2页）

对于初生正和莉莉来说，初生贺兰就是他们这辈子都无法去面对的罪孽。

亲身遭受过，所以才能明白，人类严厉禁止克隆技术，将之视为世界上最不道德的研究是有原因的。

最关键的是，不管说一千道一万，这场悲剧都确实诞生于莉莉和初生正之手，而初生演替自己则是受益人。

初生演替道：“这不是我们可以控制的事儿。”

他说的是事实，但是，并不代表着初生贺兰就能接受。

当初自己发现自己是克隆人的时候，也曾经有过那么一段时间，想要亲手毁灭一切。如果没有遇上始皇帝，自己可能也会走上同样的道路。

显然，希瑟尔最后找上了初生贺兰，想用他来摆脱满月矩阵的封印。

满月矩阵封印的是希瑟尔和他的灵魂，而初生贺兰不在此列，将圣剑移交给初生贺兰后，这份封印也就不攻自破了。

而且，世界上也没有比初生贺兰更时候做圣剑载体的人了，他是坎帕斯的克隆人，是古往今来的最善战者。

如果说希瑟尔最终无法战胜坎帕斯，那么，初生贺兰一定可以，因为他们是一样的人。

初生贺兰将手中的烈日指向初生演替，然后疯了一般地大笑起来。

“真是不知所谓，初生演替，你和我都是一样的。我们的遗传基因，我们的身体构造，甚至是我们的人格和性格。明明一模一样，为什么最后被抛弃的是我？还好我够没用，初生允看不上我这具身体，否则我已经给你做了替死鬼。就这样的你，凭什么到我面前来议论自己的无辜？”

初生演替看着他的眼睛，那疯狂的眼神，和当初自己离开医院的时候如出一辙。

那样的痛苦，他也曾经遭受。

有时候午夜梦回，他还能够清晰回忆起那天的狂风与雷鸣。所以，如果有人能够劝服初生贺兰，那么那个人也只能是初生演替自己。

因为他们是相同的，也有着相同的遭遇。唯一不同的是，一路走来，初生演替遇上了长者，遇上了好人，遇上了知己。

逐渐地，也能在这样苦难的人生中审视自己与他人，然后找到救赎之道。

初生演替看着初生贺兰，心中升起怜悯与自我缅怀的情绪，然后道：“一年前的那个夜晚，我也是这样想的。”

初生贺兰冷笑道：“那今天，你就要为你当初的仁慈付出代价！”

那个夜晚，初生演替提着刀来到初生贺兰的门前，带着愤怒和绝望。

但是最后，他也没有将刀锋砍向初生贺兰。

那不是因为自己忽然良知觉醒，而是初生贺兰的善良打动了他，让他在最后关头没有变成一个只知道疯狂杀戮的怪物。

即使自己用刀威胁他，即使自己如同疯魔，初生贺兰也还是将他当做自己的友人。

他邀请浑身污垢和泥水的初生演替去他家好好洗个澡，然后换身干净的衣服。

在最绝望的时刻，是这样的举动带给了他温暖。

也就是这么一份微弱的温度，支撑着他，让他一直熬到了与始皇帝相遇的那一刻。

“你是我的兄弟！初生贺兰是我的兄弟！”

初生演替拍着自己的胸口，初生贺兰看着泪水从他脸上滑落，然后变得心绪复杂。

“初生贺兰是我的弟弟，他的名字取自母亲的老家贺兰燕子坞，代表着母亲对他的祝福。他的父母因为命运的坎坷所以无法照顾他，所以将这一切委托给了他的哥哥，他们要他代替初生贺兰的父母去给他生活上的帮助，当他误入歧途的时候，要辅佐他迷途知返，并教会他做人的道理。”

“你在放屁！”

“我没有胡说！这是莉莉临终前的委托吗，在没有见到你以前，初生正就是这样告诉我的。”

“我凭什么相信你？”

“就凭初生正没有杀了你！”

初生贺兰的脸色变得惨白，他激动地大叫道：“那又如何？这一切有意义吗？我们是克隆人，难道能够过上正常人的生活吗？你的女友能够接受你是一个阴谋实验的恶心产物？你连基本的生育能力都没有怎么结婚？你的朋友会接受你的身份？”

“当然！”初生演替接着道：“我的朋友最先知道我是克隆人，他们瞒着我，怕我因为这样的事儿看轻自我。我的女友叫做霍克斯，对这一切知道得可能比我还多，我们相爱，和一般的情侣一样。只要真诚待人，人也会真诚待你，人和人的关系就是这样建立的。”

在过往的人生中，初生演替比初生贺兰经历了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