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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火晴明耍了一个漂亮的刀花,“呜呜~嗡嗡”的声音响在周边。刀花耍完,他把‘舞起来很好听的木刀’扛在肩上,只见他摸着脸颊,像从脸上搓出去一支飞镖那样,动作结束时,手掌指向目光前方,潇洒的说道:
“大狗!带路!”
他这一套动作,确实是很帅气——要不是在这种着急寻助人的情况下;要不是狗走的完全是另一个方向的情况下——还真的是相当有画面感,如在市集也一定会有少男少女投来喝彩。
但这时换来的是颢飞骥牵着马,转了一个直角跟着狗的脚步。而花火晴明保持着那个帅气的动作,定格在当场。
所谓当局者迷,颢飞骥陷入了一种情绪中,不然早就应该能理解。此时的颢飞骥直到花火晴明对狗发号施令时,才立时醒觉了——虽然晴明那踏花香踪木屐所踏出来的花形,早已经被雪吹散。但狗的鼻子,你永远可以信赖,况且,晴明那香粉的味道对于这条狗来说,再熟悉不过。
花火晴明叹了一声,从朱漆镂空小蜡菊纳盒里拈出一片黄金珊瑚,骂了一句“呆狗”然后一边嚼着一边也跟了上去——往自己刚刚指的那个反方向。
大狗在前面十步一嗅三步一低头的样子,虽是步调坚定,但多少有些步履蹒跚的感觉,花火晴明则是一股游山玩水的姿态,足下步步生花。而颢飞骥就显得步伐踌躇,想快又没法快。少顷过后,颢飞骥蓦然想到一件事,问道:
“你刚刚是不是说银药卿在绚君身边?”
花火晴明点头示意。
“他怎么会来到这里?”
“他和我一起来的。”花火晴明回答的很稀松平常。
饶是他寒暄家常一般的口气,颢飞骥也觉出一股不寻常的滋味来。心想“前虹颜晶的银药卿和喧哗师同是位列轩堂的臣公,他们在一起倒不算意外。但这银药卿和喧哗师完全不属一部,他们来雪惢到底有什么目的呢?这花火晴明也就罢了,但那银药卿可说是虹颜晶股肱,向来都是,他又怎么会救身受重伤的月白的绚君?难不成花火晴明是在诓我?如果绚君不在哪里,出现的只是银药卿,加上这花火晴明,可真真不好对付……”虽然此刻满心狐疑,但颢飞骥实在无奈,信他与不信他,都只得去探个究竟。
“就你们俩人?”
“嗯,嗯,嗯……”花火晴明头点得跟鸡啄米一样,他越是这样满不在乎的神情,越让颢飞骥不安。因为猜忌,于是颢飞骥设了一个圈套,狡黠的问道:
“要让绚君重伤可是不易,到底是什么人马伤了我家绚君?对方死了多少人?绚君的箭矢是否用完?”
连番的问题问完,颢飞骥暗暗的手握‘虎形人弥留’的刀柄,一旦对方中计,便横刀斩之。
颢飞骥如此思考。
颢飞骥赌的就是花火晴明并不了解素暝晦的武格。况且这一段问话高明之处就是,即便对方做过调查,也仍然会中计。因为素暝晦“压根就不会用弓!也就不可能带弓,更不可能有伏击者中他的弓矢而死。”
当然,颢飞骥这里所想的不会用弓,只是对标于自己而言。因为颢飞骥调侃素暝晦的弓箭水平属于先射箭再画靶子的那种,虽然比躬耕田地的农民好些,却连一般的弓手都比不过,但谁又会想到一个马上民族的一众之绚君会不带弓箭出门游猎呢?
又是一句话生死。敌、友只在旦夕之间……
狗,骤然停下了脚步,回头,发出“唔噜噜”的低吼。
“嚯哈哈!那个素暝晦有这么厉害吗?我看就是给熊舔了。”
颢飞骥一怔,道:
“什么!熊?那他没射那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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