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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她瞪着他,“他死在梦中,现实里就成植物人。燕国王子竟然在乌塞尔城出事,你是怕我的生日宴不够热闹吗?”
这是她的地盘,赵允折在这里,燕王怎肯善罢甘休,他正愁没有由头再插手新夏内政吧?
虽然不知何谓“植物人”,云崕依旧轻笑道:“这就叫死罪可免,活罪难饶。他敢觊觎你,就要做好受死的准备。”
“你是非要动手不可?”冯妙君正盘算自己有几分把握能拦下他,忽然望见他眼底狡黠的光。那双桃花眼惯有的迷离不见了,余下的全是精明计较。
在印兹城、在崖山,他要算计一个人、一座城、一个国家时,常常就露出这样的眼神!
冯妙君微微一呆,突然省悟过来,云崕哪里是要给她出气!他早就有备而来打算对付赵允,现时所见所闻不过是个意外。
谁都知道新夏与燕国关系匪浅,魏国又已崭露出峥嵘野心,或许与燕国短兵相接的那一日亦不远矣。燕王最宠爱的儿子要是殁在乌塞尔,他与新夏的关系难免恶化,魏国就有分化二者的可趁之机了。
难怪云崕坦言此行来乌塞尔的目标就是赵允,他没说谎,可是后果却要新夏来承受。
这家伙不动手便罢,一出手就是石破天惊,赵允虽然修为不俗,冯妙君却没把握他能不能扛下魏国国师的暗算。
如何是好,难道要出声提醒赵允,帮着赵允对付他?
呵,对付云崕,她最不愿为之。
她这里无数念头飞转即逝,云崕目光一闪,却悠悠道:“其实,我可以不杀他。”
可以……不杀?冯妙君紧紧盯着他,将他每一个细微的面部表情都看在眼里,终于恍然:“条件?”
这两字说得咬牙切齿。
云崕这般拿乔,用赵允的性命和燕夏的关系种种威胁,无非是当作谈判的资本罢了。
他又在图谋什么?
“还是安安懂我。”云崕轻轻一叹,附在她耳边低声道,“亲我一下,我就饶他不杀。”
“什么?”冯妙君还以为自己听错,一时未反应过来。
这妮子难得露出懵懂神情,免不了两分娇憨。云崕抑住亲她的冲动,这回要让她自己来。
他伸指点着自己薄唇:“亲在这儿,我就放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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