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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楚修抬头看着两人,两人神色肃穆,看起来都是极为认真,可他却是对着一唱一和的两人扬唇轻笑出声。
“世子笑什么?”
“大皇子,你觉得本世子蠢吗?”
萧显宏瞬间沉下了脸:“世子此话何意?”
廖楚修摆弄着手中葫芦,那葫芦和佛珠轻轻碰撞,发出轻微的撞击声。
“大皇子口口声声说的是为我廖家,我廖家何德何能,能得大皇子如此青眼?”
萧显宏刚想开口说看重廖楚修才能,廖楚修就仿佛看穿了他想说什么似得,哂笑道:“大皇子可千万别说是看中了本世子才能,本世子文不成武不就,京中人人都欲疏远,大皇子如何看出本世子才能倾天,不惜折节下交?”
萧显宏的话顿时堵在了喉间。
廖楚修往身后一靠,似笑非笑道:“本世子虽无大志,却也不蠢,大皇子如此费尽心力,看似想要拉拢我镇远侯府,实际上不过是为了我外祖贺兰一脉。”
“大皇子在朝中势力受阻,便想以贺兰家填充,可大皇子有没有想过,贺兰家立足河福郡已有数十年,无论朝中变迁,无论帝王更替,却从未有人动过贺兰家半点,更无人打贺兰家的主意,大皇子可知道这是为什么?”
“所谓良禽择木而栖,那也得是块好木头才行,否则这鸟儿都还没停下来,木头就折了,那可才真是死的冤枉。”
廖楚修拍了拍衣袍站起身来,那指节大小的玉葫在手中抛了抛,落入掌心时他手指便已合拢。
“大皇子志向远大,我镇远侯府无力高攀,今日多谢大皇子款待了,告辞。”
廖楚修扬了扬手,转身便走出了房内,而萧显宏脸色已然铁青。
房门“砰”的一声关上。
顾炀看着双眼阴沉的萧显宏,低声道:“殿下……”
“哗啦!!”
桌上的东西瞬间被掀翻在地。
萧显宏怒声道:“不识好歹的东西!”
他廖家还以为是镇远侯在世之时吗?
那时候镇远侯在时,手掌重兵,揽尽兵权,京中自然是人人敬着,可自从镇远侯几年前战死沙场开始,他廖家早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钟鸣鼎食之家。
兵权被削,世子被忌,连爵位都无从承袭。
若不是还有个贺兰家撑着,他廖楚修以为他们廖家算是个什么东西,值得他亲自拉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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