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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个宫婢立即转进屏风后,不顾谢昭的呵斥与尖叫,直接将她拖了出来。
此时谢昭只穿着单薄的中衣,瑟瑟发抖地望着君子佩,高声道:“子佩,你这是做什么?!”
君子佩秀美的面庞上,噙着的笑容隐隐泛出狰狞,她将手中茶盏掼到桌上,厉声道:“这句话,该由我问你!”
她说着,起身走到谢昭跟前,掐住她的面颊,“谢昭啊谢昭,你明明嫁给了我弟弟,偏还不知廉耻勾。引我夫君!真是不要脸!”
说完,她扬手就给了谢昭一个耳光。
谢昭被那两个膀大腰圆的宫女擒住,压根儿动弹不得,美眸中蓄起涟涟泪水,声音柔弱,“子佩,这其中一定有误会!我身心都挂念着宣王殿下,又怎会去勾。引拓跋可汗?是不是有谁在你面前嚼舌根?这皇宫人心险恶,他们巴不得离间咱们的关系呢!”
君子佩冷眼盯着她,“哼,拓跋烈在草原喝醉酒时,嘴里一声声叫唤着你的名字,你当本宫是傻的?!”
谢昭心中大骇,没料到拓跋烈这般不靠谱,竟然直接把她出卖了。
她正想方设法要为自己辩解,君子佩却根本不想听她说话,直接在大椅上落座,“今晚不给你点儿教训,你就不知道天高地厚!来人,给本宫动手!”
那两个宫婢立即压着谢昭跪下,又有两名嬷嬷过来,手持绣花针,不由分说地朝谢昭身子上扎。
谢昭陡然发出一声惨叫,可甘泉宫的宫门却一重重掩上,外面的人,根本听不见她连绵不断的凄厉惨叫。
皇宫是个变态的地方,什么样折磨人的招数,都能想出来。
用针扎人,是萧贵妃调教宫人常用的手段,既能起到震慑宫婢的作用,还不会叫外人发现宫人身上的伤口,全了她的贤名。
如今这手段,尽数被君子佩继承。
她端坐在大椅上,面无表情地看着谢昭在地面翻滚挣扎,那哭声一重盖过一重,可两个嬷嬷手下动作毫不停歇,只一个劲儿地扎她。
君子佩心中怨气稍解,用茶盖慢条斯理地轻抚茶面,“谢昭,你可知罪?”
谢昭整个人都蜷缩在地面,冷汗打湿了她的中衣,她看起来狼狈至极。
“昭儿知错……昭儿知错……”
她哭求着,跪爬到君子佩脚边,无力地扯住她的裙角。
君子佩满意于她的乖顺,这才用眼神示意两个嬷嬷住手,“记着你的身份,若哪日被我发现你再勾。引可汗,本宫保证,你绝对比现在更惨。”
“是,昭儿谨遵大公主教诲……”
谢昭声音柔弱,泪水从美眸中不断滑落。
她死死咬着牙关,低垂眼睫,努力掩饰住内心的恨意。
一百八十二针。
总有一天,总有一天,她会让君子佩跪在她的脚边,叫她也尝一尝,她吃过的这所有苦头!
夜色阑珊。
锦绣大殿的夜宴,终于散场。
谢昭恍恍惚惚朝宫门走,身上被针扎过的伤口,还在犯疼。
伺候她的宫婢早不知去向,她独自穿过光线昏暗的游廊,却看见身姿挺拔高大的男人,正站在一盏宫灯下。
他穿着草原服饰,头戴金丝编织成的抹额,不是拓跋烈又是谁。
谢昭稳了稳心神,红着眼圈,只当没看见他,径直走过去。
拓跋烈清晰地看见她满脸泪花,怔了怔,急忙握住她的手腕,“谁欺负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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