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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该如何安慰沈拾琅才好。
又或许他根本不需要安慰,他需要记住这样的痛苦,日日夜夜的鞭策自己去复仇。
第二日魏兆先来小院看了沈拾琅。
魏兆先进门的时候,有米又想冲过去,好在被沈拾琅及时叫住。
魏兆先见到有米正乖乖的蹲在沈拾琅的身旁,吃惊的问:“这是你养的狗?”
“后巷的流浪狗,我喂过它一次,便一直跟着我。”沈拾琅解释,“我便将它养在院中了。”
“不错,倒是个忠心护主的。”魏兆先点头。
见魏兆先来了,那些派过来的下人也装作勤劳肯干的样子。
魏兆先不了解这些内宅中的猫腻,见沈拾琅在这里一切都好,便放心了,对沈拾琅说:“昨日是我心急了些。乡试在即,你也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若是考不上,再努力学就是。”
“有什么需要的,便派人去军营找我。”魏兆先说道,“你乡试那日,我会回来。”
苏锦时看魏兆先是真的对沈拾琅好,可惜对家里的事情却糊里糊涂的,都不知道沈拾琅在家中受欺负。
果然因小院中下人俱全,当着魏兆先的面也格外殷勤,魏兆先并不知晓这其中的猫腻。
魏兆先离开后过了五日,便是魏府发月银的日子。
其他主子都有下人去代领月银,只有沈拾琅,魏兆先前脚离开,后脚那些临时调过来演戏的下人就也跟着走了。
身边没人的沈拾琅,只能自己去领。
账房刚拿出钱袋子,沈拾琅便觉不对。
沈拾琅之前的月银是二两。
说实话,二两银子连魏夫人身边的大丫鬟都不如。
像魏夫人、魏如嫣和魏鉴明身边得用的下人,月银是四到六两。
不过沈拾琅并不在意,他本就是托了魏兆先的福才能活下来。
二两银子不算少,够他读书科举的。
平时吃穿从公中走,不需额外的花费。
他的钱买书买纸墨,剩下的存下来用作进京科考的路费。
沈拾琅估计到时候,魏夫人是不可能给他进京的花用的。
所以平日里沈拾琅很节省,提早做起准备。
接过钱袋,沈拾琅没有打开,只是捏一捏便知晓。
里头都是铜板,至于有多少,他不是很确定,估摸着有半贯的样子。
沈拾琅也没问,瞧见账房在账本上写下他的名字,写了半贯钱,又做了标记。
见沈拾琅还未走,账房抬头,阴阳怪气道:“沈公子还有什么问题吗?”
“并未……”
沈拾琅话未说完,账房便同时开口,“沈公子莫不是嫌钱少?将军在前头打仗,为支持军中从府中掏了不少钱,咱们府中也得削减开支。夫人自己都减了月例,沈公子若是不乐意,便去找夫人说去。”
“我并未说自己不乐意,倒是你话挺多。”沈拾琅冷下脸,“前方战事吃紧,宫中都开始裁剪开支,从陛下到娘娘和官眷,都捐出了自己的首饰用作军费,我削减些月例自也是应该的。”
沈拾琅拿了这半贯钱离开。
“嘁!装模作样!”账房撇嘴咕哝。
苏锦时见状,并未跟沈拾琅一起,她留下来,翻了账本。
账房看见账本一页一页的翻过去,浑身瘫软的虚脱在了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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