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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厢里的气氛十分暧昧,暖色调的灯光,模糊了室内所有人的
脸,但那边长长的真皮沙发上男女间隔坐着的就共有七八个人的样子。
“脱脱脱!脱脱脱!”
男男女女,都在起哄。
唯独一个和她一样戴着假面眼镜的女孩,披头撒发地愣在长长的水晶桌前,看着水晶桌上那一叠钞票,双手无力地捶在大腿两边,默不吭声。
童以沫不知道这里面的前因后果,只知道自己一进来,就是这样一幅场景了。
“秋容,赶紧脱呀!我们都等着看咧!”沙发上不知道是哪个女人突然高调地扯着嗓音大喊。
“是呀!赶紧脱!我们的几位老总们都等着了!”又有一个女人起哄。
此时,秋容的双手握成了拳头。
很明显,她不愿意。
“只要你脱光了,桌上那一万块钱就是你的了!当然,脱光了又给我们跳一支舞,我再给你加两万!”一个男人笑淫淫地说。
“是啊!赶紧脱!”
“脱吧!”
“你不脱也得脱!”
又有几个女人的声音彼此起伏。
他们完全沉浸在催秋容脱衣的亢奋与挑逗中,都没注意到站在玄关口端着酒盘不知进退的童以沫。
“我不脱!”一群人的嘲笑中,秋容咬着嘴唇,声音颤抖地拒绝。
“呵?不脱?都出来卖了,还装清高?”忽然,一个玩世不恭的男音,在包厢里突兀地响起,“不肯脱也行,把那个女服务员手里端的那瓶酒喝下去,我们就放过你。”
终于有人注意到她童以沫了,童以沫回过神来,硬着头皮,不得不把手里的酒端过去。
她走到水晶长桌前,微微弯腰,将酒盘上的一瓶酒,轻轻地放到了桌面。
这瓶酒,是一瓶烈酒,喝一杯就能醉上兴头,要是喝一整瓶,那岂不是会要了人的命。
一个声音告诫自己,童以沫,不要多管闲事!放了酒,赶紧走人!
童以沫聋拉着脑袋,双手握着酒盘放在双腿前,微微欠身,刚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耳畔响起了秋容的求助声。
“小谢,不要走!求你……”秋容带着哭腔,突然喊了一声,将童以沫吓得神经紧绷。
不管是晚霞姐还是小倩姐,都告诫过她,在“夜惑”里,不要多管闲事。
童以沫抿了抿唇,身体却不听大脑使唤地愣在了原地。
明明,脑海里有个声音在警告她,让她赶紧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但是,她的双脚就像被什么东西定住了一样,一步也无法往前挪动。
“小谢?这名字怎么听着这么耳熟?”一个男人好奇地问。
而依偎在那男人怀里的女人略带醋意地回答道:“她就是在‘清吧’那边卖唱的小谢!刘总,你是不知道,这位小谢啊!在我们这儿可出名了!之前有两位大金主疯狂给她打赏,两人还在‘清吧’那边,为了小谢还打了一场群架,结果这几天那两位大金主突然就没再来咱们‘夜惑’了。其次,这位小谢一来咱们‘夜惑’,就有咱们的领头小倩姐和上司费老板在背后撑腰,我们这儿的姑娘们对小谢也是毕恭毕敬的,谁都不敢得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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