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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容澉说要白千帆自己捯饬,倒底不放心,第二天一早就把人接到怀临阁,让绮红绿荷帮她梳妆打扮。别的还好说,就是那身衣服上不得台面,太素太普通,这是进宫,失了礼,帝后面子上过不去。
细问之下才知道,白千帆嫁过来的时侯,明面上的嫁妆都有,独独少了衣裳,带过来的几套都是她平时穿惯的,旧了不说,布料子一看就是廉价货,气得墨容澉脸都黑了,什么狗屁小姐,有这么寒酸的小姐吗?白如廪你这个老狗,存心不让本王好过。
他脸一黑,白千帆就有些怕,嗫嗫的,“要不,我就不去了,找个托辞,就说我病了。”
墨容澉冷冷一笑,“都等着看我的小王妃呢,怎么能不去。”
还是绮红手巧,翻了一件色泽艳丽的裙子出来麻溜改了,这才让白千帆有象样的衣裳出台面。梳了个小飞仙髻,插了一支水红色的百合簪,点缀几颗粉珠,清新淡雅又高贵。她的脸上还隐约留了那天的印子,绮红便替她上了一层薄薄的珠光粉,描了黛眉,眉心贴了翠钿,粉嫩的唇加深了颜色,原先淡眉淡眼的脸,瞬间就生动起来了。
墨容澉在外头等得不耐烦,进来催人,“好了没有,已经迟了。”
“行了行了,”绮红把人拉起来转过身,“爷,这样行么?”
墨容澉随意瞟一眼,显得越发不耐烦,“能见人就成。”一撩帘子出去了。
白千帆抿了抿嘴,有些失望,她自己觉得挺好看,以为王爷会赞两句,结果他都没仔细瞧。
绮红看出她的落寞,把披风给她扎好,笑着说,“王爷也觉得好看呢。”
“他都没说。”
“爷儿们脸皮薄,夸人好看这种话只用眼睛说。”
是吗?白千帆眨巴着眼睛,大哥哥也是爷儿们,怎么就夸过她好看呢。
绮红打起帘,轿子就在门口,墨容澉坐在马上,余光瞟到她出来,眼睛却看向别去,心里嘀咕:不妆扮象根草,妆扮上了倒成了花。
他没有坐轿的习惯,平日里都是打马奔驰,但今儿带了家眷,他不能由着性子跑,得耐着烦跟在轿边,不然他一溜烟跑前头去了,剩下白千帆一个人孤伶伶算怎么回事?
宁九和贾桐跟在他后边,悠悠闲闲的走着,贾桐是个碎嘴子,问宁九,“嘿,那天我跟你说的事,想清子没有?”
宁九冷冷瞟他一眼,“你一天到晚在我耳朵边唠叨,谁知道你说的是哪件事?”
贾桐压低了声音,“就是你娶亲的事啊。”
宁九哼了一声:“自己不敢上,想拿我当前锋,那点出息!”
白千帆年纪虽小,却有一颗八卦心,听到这里,忙打起帘,把头伸出来问,“师傅,你喜欢上谁了吗?”
宁九目光凉凉的看着贾桐:“你让王妃叫你师傅?”
前面墨容澉回了一下头,贾桐吓得脸都变了,小声哀求白千帆,“我的好王妃,说好了不当人面叫的。”
白千帆不好意思的吐舌头,“不好意思,我忘了。”
宁九那凉浸浸的目光又移过来,贾桐叹了口气,说,“王妃,以后背着人也别叫了。”
墨容澉放慢速度,也到轿边来,喝斥白千帆,“一个姑娘家当街挑帘跟爷儿们说话,成何体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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